只是见族长说这话时表情有异,知道他是不怀好意。查子安稍微思索,“族长,你说这话若是只为达到你的目的,那就请回吧,我意已决。”
他能不能乡试还不能太早下定论,谁知这会不会又是族长使的计策。
族长有些怔神,显然没有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脸上浮现冷意,“查子安,你竟然半点不关心提学官真的会除你的名?”该说他自信还是太傻,竟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轻飘飘的带过?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族长听过这句词吗?”查子安面色坦然,眼神坚定,他并非不担心,只是绝不会向卑鄙小人屈服。
族长哪里听过李白的词,但碍于颜面又无法直言,只得冷哼着装作不屑的样子。
他大步出门,打出手势,牢房门上的大锁又重重落下。
查子安透过窗口看向外面,凌山晴现在定然在为他奔走,像上次那样,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他相信她。
凌山晴虽身处家中,其实她的心思早已跑到监狱里的查子安身上。
写给许老夫子的信至今没有回音,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这许老夫子莫不是打算放弃查子安了?
她正火烧眉毛,忽然,有位贵客不请自来。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也许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凌山晴看到喻兴业找上门来的时候,她突然间又燃起了一点生的希望。
尽管她知道喻兴业主动找她准没什么好事。
可事到如今,也只有他可以救查子安了。
果不其然,喻兴业从来就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人,他是不屑于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很想救查子安,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了他。
”
“什么条件?”其实在喻兴业进门的那瞬间,凌山晴便知道他必定会提出一些条件来交换查子安。她也想好了,只要是她能做到的,她就一定拼劲全力去做。
但显然,凌山晴忽略了一点:如果这件事不过是口头上说说即可,却会毁掉她的所有财路呢?
喻兴业心中自知有戏,微微靠近了凌山晴,嘴里的话语像是致命诱惑,“你告诉我,铅笔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就放了查子安。不过是透露条消息罢了,却能换来查子安安然无恙。你说划不划算?”
任何人听了大约都会说划算。
其实凌山晴早已经想到了喻兴业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凌山晴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虽然说是几个字不假,但那是建立在那几个字没有价值罢了。
她心里明白,一旦铅笔的做法被流传出去,自己的钱路就算被切断了,所以凌山晴心里本身是带犹豫的。
答应还是不答应?
左右思忖着,蓦地心一横,凌山晴狠狠的咬了咬牙,“你走吧,我不会答应你的。至于查子安,我自己会想其他办法救他的,不用你操心。”
喻兴业听了以后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不定,他本以为凌山晴犹豫了以后会选择告诉自己。
可是她没有。
喻兴业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也没有那个心情和凌山晴接着说些什么了。他本身就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人,但是喻兴业的命令几乎没有人不敢听。
所以他也没有如此气愤过。
于是喻兴业迅速拉开门,连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你会后悔你做的这个决定,因为你永根本不可能救出查子安。”
这是喻兴业走之前的最后一句
话,似乎带着点诅咒的意味。凌山晴暗暗心惊,刚刚喻兴业的表情说是想吃了自己都不足为过,实在是太过恐怖。
可凌山晴最在意的还是喻兴业说的那句话,自己真的救不出查子安了吗?
这边,与查子安的狱中对话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族长俨然一副对查子安十分关心的样子,其实也确实是这样。只不过查子安不太理解自己罢了。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理解。
“子安啊,你到底为何这么喜欢那个凌山晴呢?她为人泼辣,而且还不孝顺你的母亲。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成为贤良淑妻呢?如果你把她娶上门来,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平啊。”族长循循善诱道。
他确实没能想通,在世人眼中凌山晴甚至都不能说是女人。如果硬说她是女人的话,也只能是悍妻罢了。这样的女人怎么就入了查子安的眼呢,还使查子安对她念念不忘,实在是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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