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司泓远一收折扇,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愈发明朗,“我就知道山晴定然不会见死不救,会种蘑菇的可只有你一人,你可是块宝呢。”
不止现在,从前便觉得她是块不可多得的宝贝,不管是什么,似乎都没有她不会的。
凌山晴不与他谦虚,但也绝不自大,看向自家的菌房,不由皱起眉来,“种蘑菇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我这里你也看见了,能用的房间只有那一两间,种出来的蘑菇也有限,怕是仍会供不应求。”
这话毫不夸张,蘑菇宴刚出,便已经供不应求,可以想象这蘑菇宴火起来之后,容殷县外的百姓若是慕名来到司政酒楼尝鲜,到时蘑菇就更加供不应求,如此下去,她再怎么种植都不够吃的。
司泓远听完这话,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还当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若是地方不够,换个大些的场地不就足够了,县里空闲的宅子不少,不如你们搬家去县城住,这样做生意也方便些,场地也足够了。”
凌山晴眼底掠过一抹亮色,若是能够去县城,不仅方便,还不用整日被查母骚扰,更不用听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只是说得轻松,搬家这件事情并不是她自己可以决定的。想到这里,她也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司泓远见她犹豫,只当她在担心今后的生活是否稳定,稍作思量,便道:“山晴,左右日后你也要在商业中立足,你现下大多数都是与司政酒楼合作,不如入股,这样不仅平时我们可以合作,年底也有分红。”
“可以入股吗?”不是她贪心,实在是司政酒楼在容殷县的影响力过大,自己若是要在商业上发展,少不了司政酒楼的帮忙,既然如此,入股是再好不过的。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现在的影响力不足以在司政酒楼中立足,便没有提起,万万没有想到司泓远竟然会主动提出让她入股。
她本就对搬家去容殷县动心,司泓远又抛出诱饵,还有什么理由让她拒绝。
司泓远神色少有的正经,唇角的笑也不再玩世不恭,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欣赏,“这是自然,山晴,我很欣赏你的才识和你的想法,若能与你长期合作,对我来说也是一桩收获。”
他很早便意识到这点。上次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份,也只查出众所周知的,她是员外的女儿,硬要嫁入查子安家,活了二十几年都平淡无奇,忽然就研制出让人赞不绝口的馒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性情大变,寻常人都说她是招惹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他看来,她必定是经历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否则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做到无中生有。
但他又查不到其他东西,只能说明她比看上去要神秘得多,若查不到,便只能将她拉到自己这边,这么块宝可不能让别人抢去。
凌山晴彻底心动了,一时连查子安的意见也不顾,单方面同意入股,左右她生意上的事情查子安也管不着。
她的同意在司泓远的意料之中,凭司家的财力人力,在整个容殷县乃至周边,只要抛出橄榄枝,就不会有人犹豫。
他从袖口中掏出准备好的银票,放在桌上,朝她挪过去,“山晴,这是蘑菇的定金,还有支持你入股的钱,另外搬去县城的事情你要好好考虑,这对你和查公子来说,都是个不错的机会,出于朋友的角度,我不希望你错过。”
这话半点私心也无,他一开始与凌山晴合作,便不都是因为她能给自己带来钱财,更是因为她
的想法让自己又是欣赏又是钦佩。
凌山晴心下动容,司泓远不拿她当外人,她更想好好做事,倘若不能搬去县城,也要想办法将种植蘑菇的基地扩大才行。
送走司泓远,她看着桌子上的那叠钞票,顿时干劲满满。
却不知司泓远适才来过的消息早已通过村民的嘴巴传到查母耳中。
查母一把扔了水瓢,掐着腰怒骂,“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又在我儿不在家的时候招待男人,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刘氏在旁边听着,笑得合不拢嘴巴,早该有人过去收拾那贱人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娘,你知道司泓远是什么人吗?”
查母没好气的瞥着她,“什么人?不就是和凌山晴那贱蹄子纠缠不清的男人吗,咋的,他长三头六臂了?”语气极为恶劣。
刘氏心中不满的嘀咕,又不是疯狗,怎么见谁都咬。
表面上仍没有表现出什么,却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查母迁怒于她,“娘,那司泓远是司家的大公子,可是个有钱人。”
“有钱?”对查母来说,还有什么比钱更有诱惑力的,当下变脸,“你是说县城里那个生意好到没天理的司家?”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