囝囝走到书桌边,伸出胳膊要抱抱,查子安便将团团放在他怀里让他抱着,再将他抱起来。
凌山晴进书房时便看见这温馨的一幕,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走上前去,“儿子过来提醒你生活可不只有读书。”
查子安被她的高深莫测搞得一头雾水,不由失笑,“山晴,你特意过来告诉我还有妻儿吗。”大手揉了揉囝囝的脑袋,后者脸蛋和他蹭了蹭。
凌山晴本想让他措不及防,没想到却是自己有些未能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儿子过来叫你去吃饭,快点带着囝囝去洗手。”说着摸了摸后脑,率先走出去。
查子安轻笑着抱着囝囝起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囝囝,你娘亲害羞了,不许笑话你娘亲。”声音虽不大,但书桌到门口的距离不远,凌山晴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话,没来由的心中一动,不由勾起唇角。
晚膳过后,凌山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未能入睡,脑海中回放着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叹息一声。
她虽没有明确说明让查子安去书房住,但他现下读书用功,晚上也不常回房睡,所以她的叹息声也只有自己听见。
叹息过后,又想起司泓远今日看自己的眼神,虽说自己对他无意,但倘若他对自己动了不改动的念头,他们也不能再继续做朋友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不知会发生多少次,自己既然对他无意,也就没有理由再给他添烦恼了,从今以后只保持生意伙伴的距离。
睡觉之前告诫自己,随后便沉沉睡去。
凌山晴睡到自然醒时,查子安已在书房读书多时,站在门口伸着懒腰,楚眉端着洗脸盆过来,“夫人,您醒啦,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您先洗
漱一下。”
凌山晴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被人伺候着,但时间久了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反而还被伺候的很舒服,难怪那些大家大户的公子小姐都喜欢被人伺候着,还真是舒服。
早膳过后她便出了门,街上仍热闹着,她昨日与司泓远提过若谈生意她便会去司政酒楼找李掌柜,今天也应当去看看。
正在街上走着,忽地前方传来一阵躁动,周围百姓皆朝前方看过去。她本无心看热闹,但要去司政酒楼,必须经过前方那段路,她也只能走过去。
前方一白衣女子跪在路边,身前立着一块木板,还竖着一根灵幡。从前她在电视剧中看过这样的场景,家中有亲人去世,没钱安葬,女儿出来葬父,只是没想到在容殷县这么小的地方还能遇见这样的事情。
“家父去世,小女无钱安葬,若有好心人给些银子安葬家父,小女愿,求求哪位好心人帮帮小女,死者为大,求求好心人……”尾声带着哭腔,声泪俱下。
凌山晴走过去,不由叹息,死者为大是真,但想安葬父亲大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赚钱,总比在这跪着强。
心有感叹,却也不打算管这种事情。
忽地迎面过来几个吊儿郎当的公子,走到女子身前,凌山晴顿时警觉起来,停下脚步。
其中一蓝衣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女子身前的牌子,又看向女子,眼底闪过淫色,“只要给你钱你就肯?不如先陪大爷睡一觉,大爷若高兴了就给你出钱葬父,若不高兴嘛,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和本大爷可没关系。”
女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何意,但见他们来势汹汹,往后退了退,面露怯意,“不、不用了,我再
等等……”
又一青衣男子更为大胆,上前一步捏着女子的下巴,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女子顺势站起来,双眼含泪,握着青衣男子的手,“放,放开……”
青衣男子另一只手不雅的掏掏耳朵,“你说什么?你不是要葬父吗,怎么不葬了,还是说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半点孝心也没有,反正你爹也死了,你一个姑娘无依无靠的,就跟我们走吧,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就让你爹在家里烂成骨头算了。”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一开始还只是看笑话,但听闻这话皆连连皱眉。
“这人也太过分了,死者为大,调戏姑娘就算了,还侮辱人家爹,唉。”
百姓虽皱眉,却怎么也没人上前阻止,但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就足够醒目了。那人说话之后发现旁边连个附和的人都没有,正义感顿时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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