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厂有人闹事,还可以请保镖来保护着厂子,但不查出幕后捣鬼的人是谁,恐怕这件事情就无法平息。
凌山晴这次很是被动。玻璃厂被砸,伙计被人打伤,她赶过去处理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将伙计送去医馆,再去报官。但去报官又是一种被动,县令与她关系僵硬,且将她视为仇人,怎么可能尽心尽力的帮她调查,恐怕报官也是一拖再拖。
那人会不会知道她与县令不和,认准这点,才这样做的?但这条线索也查不到什么,县城中谁人不知她与县令不必和。
一时半会儿她也查不到是什么人砸的厂子,只好派人先保护着,凌山晴待在玻璃厂的时间也比先前长了许多。
厂子里被打伤的伙计回去休养五天,也可以重回厂子上班。好像有人预谋好似的,两个伙计刚回到厂子,闹事的人又找上来,好在这次镖局的人在,不用厂子里的人动手,镖局的人就把人打走。
反复几次之后,竟没有人再来闹事。凌山晴听厂长回报之后,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来一次被打回去一次,我就不信还有人愿意帮她来闹事。”
厂长略微一愣,“凌姑娘,您这话的意思是知道闹事的是什么人了?”
凌山晴说的胸有成竹,“即便没有查到是什么人,但是想也能够知道,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总该不会让自己的人上,这些打手必然是请的,而每次都是同一批人,表明这些人反复的被我们的人打走,聪明点的都知道这里不好惹,谁会为了赚钱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她虽然不知道幕后是什么人,但曾经在暗处观察过几次,的确都是同一批人所做,这样屡试屡败,谁还会不要命的往前冲,又不是培养的死士
。
另一边。崔艳皱着眉看着眼前拒绝自己要求的人,满脸的不悦:“当初不是说好五天去闹一次,闹上它两个月,这一个月都还不到,怎么就不行了?你们可是拿了我的银子,怎么说不做事就不做事。”
崔艳对面的正是这段时间去玻璃厂闹事的人的头目田七。田七对她的反应只感觉到失望,“凌夫人,我的确是拿了你的钱,可是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兄弟除了第一次去闹事没有受伤,之后哪次去不是带着伤回来,您给的钱都拿去看大夫了,何况我们也不是真那么缺钱,连命都不要了。”
“可你们是答应了要闹事闹两个月吧,这才不到一个月,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崔艳生气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找这些人是去凌山晴的玻璃厂闹事的,现在这里人去不了,谁还会去闹事。她的钱白花不打紧,主要她的事情没有办成,她损失可就大了。
田七刚才还是好脾气,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不大好看,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这钱就是再好赚,也比不上我们的性命,除去我们兄弟的医药费,这是剩下的钱,我们不干了。”
崔艳顾不上去看那钱剩多少,作势还要和田七理论,后者却二话不说的出开门。
去玻璃厂闹事算是去不成了,就只能从别处想想办法。
崔艳回到家中,只见表妹在院子里赏花,忽而想起什么,将表妹叫进房间中。
张如玉模样清秀,行为举止落落大方,看上去便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实则却不然。
崔艳将门关上,亲热的拉着张如玉的手,“玉儿,你记不记得,表姐前阵子和你说过,查子安的事情,之前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现在正好可以实行,找个时间将你
送去查子安家里,你只要听表嫂的话,这件事情就成了。”
她先前就和张如玉说过,设计取代凌山晴一事,只是那时事情有所变动,计划也就搁浅,现在她又想从利用这件事情搞垮查子安夫妻之间的感情罢了。
张如玉俏脸一红,抿了抿唇,“表嫂,这件事情我们不是说过了吗,一切我都听表嫂的,表嫂说怎么做便怎么做。”
模样虽然娇羞,但说到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却是半点都不含糊,又怎么能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
崔艳的坏心情顿时消散,眉开眼笑的拉着张如玉的手说笑。只要这个计划成功,查家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趁机挑拨他们夫妻感情,最好将查家搞的四分五裂,他们也就得逞了。
张如玉也不担心事情会败露或是如何,欢天喜地的与崔艳讨论。
讨论的正欢心,倏然响起推门声。凌山峰回房间便见她们姐妹二人讨论得正开心。张如玉却抿唇一笑,模样有些娇羞,起身朝他点点头,便走出房间。
待人离开,凌山峰才询问,“崔艳,近日县城中都在传凌山晴的玻璃厂总会遭人破坏,这事儿你知道吧?”这话虽然是询问,但他看向崔艳的的眼神,分明是在陈述这件事情。
崔艳先前便和凌山峰站到同一条战线上了,现在更没有什么可隐瞒,“这件事情我的确知道,不仅知道,它就是我做的,但现在做不成了,凌山晴那个贱蹄子竟然请人保护她的厂子,害的我找的人都不去她那里闹事了,你说我亏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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