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厉珩低声道:“去查,整个大安境内,所有跟鹤鸣观一样名声极好、香火旺盛、备受当地人推崇的道观。”
“查到后,次月的今天,公主晕倒的时刻,统一放火焚毁!”
他知道,所有邪祟都怕火,行邪祟之事的人,亦是怕。
敢伤他的女儿,那老七就必须承担起所有命脉都被斩掉的代价!
虞厉珩的目光中,一片狠辣。
那人领命离去。
先前虞厉珩又是寻道士,又是寻玄门道法类的书籍,平王府的人已经对整个大安的道观情况有过基础的摸底。
如今在众多道观中把那些跟鹤鸣观道观一样的道观找出来并不难。
只需安排人,统一时间放火即可。
星一请了燎州最厉害的大夫来给虞汀汀看诊,那大夫把脉过后气呼呼的道:“你们这是戏弄老夫呢?”
“这位小小姐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睡着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让虞厉珩暂时性的安心了一些。
他现在也摸出一些规律,丰和道长暂时没有置虞汀汀于死地的想法。
但他究竟在虞汀汀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才让虞汀汀无意识梦游和昏倒?
经此一事,虞厉珩也没有耐心再去查旁的了,他有一个简单粗暴的逻辑:把丰和道长弄死,虞汀汀肯定就没事了。
至于如何弄死他,虞厉珩不知道,但将他所有的布置,都清除,肯定是能削弱他的。
虞汀汀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的她觉得肚子很饿,但过去那些她喜欢吃的,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喜欢吃,反而喜欢吃臭的。
星一怒骂:“该死的东西!”
虞汀汀昏睡了多长时间,星一就骂了多长时间的人。
虞厉珩控制着虞汀汀,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同她道:“汀汀,你这是受了你师父的操控的,你还知道你师父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他要确定,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女儿,还是披着她女儿皮的人。
虞汀汀握拳道:“我知道他是坏人啊!”
她有些欲哭无泪:“我也知道师父这是在罚我。”
“可是我以前觉得香喷喷的东西,现在闻着是臭的,就想吐得很。以前闻着是滂臭的,现在闻起来反而很香,口水直流。”
“越臭越香……呜呜呜……”
“他肯定是因为我给他喂了马粪,所以才这样做的。”
虞厉珩心疼极了,柔声问:“你可知他是如何控制你的,有没有办法解除?”
虞汀汀摇头:“不知道,呜呜呜……爹爹,我好饿……要饿昏过去了……”
她哭得好不可怜,给虞厉珩一颗心都要哭碎了,但那些臭鱼烂虾,吃了会坏肚子,他如何能让她吃。
星一气得暴躁地握着剑柄,很想砍人。
“青玄道长可能解?”他昨天回到住处后,就已经派人回京去请青玄和白仝了。
虞汀汀摇头:“我也不知道哇……呜呜呜……”
“你不是有屏蔽五感的符么,用了那个闻不见味儿了,是不是就能吃下?”虞厉珩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虞汀汀眼睛一亮,一拍脑袋:“哎,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她立即取了一张符出来贴身上。
再吃东西的时候就能吃得下去了,虞厉珩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见虞汀汀沉迷吃饭,他起身出屋,召来夜一问:“烧道观后,鹤鸣观那些道士都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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