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了,这些人天天只晓得逼他,那他就只有放飞自我了。
“郑国公的一半身家如何丰厚,想必也不用朕详细说。所以按照官阶来,九品以下的,每人出一百两,九品官员,每人出两百两,八品……京官条件好,所以京官额外增加一百两,各位王侯公爵,享受着朝廷的供奉,每人出十万两即可。”
官员们纷纷震惊的看着皇上,好似不认识他了一般。
这可是一国之君啊,怎能这般无耻,直接问他们这些朝臣要钱?
皇上的的确确是受了些刺激,郑国公给他的那些钱,比大安三年的赋税都多。
所以到头来,他这个当皇帝的是最穷的。
他穷也就罢了,国库还没钱,这些朝臣不想办法充盈国库,每天只晓得争权夺利,皇上也是真的不想在这些人跟前要脸了。
皇上不要脸了,但这些朝臣比皇上还豁得出去呢。
一个个的都开始哭起了他们如何如何拮据,那些王侯公爵哭得最厉害,皇上好似置身于比惨大赛现场。
郑国公心里充满了讥讽,他一个国公不来朝堂混跑去经商,被这些人视为耻辱,觉得他自甘堕落,甚至其中还有人痛心疾首的说他整日与铜臭为伍,俗不可耐,祖宗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可他至少是站着赚钱,站着活人的。
这些人……一个个全靠虚伪和不要脸活着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有少数官员没有跪着哭着喊穷。
早朝跟一场闹剧一样落下了帷幕。
郑国公跟虞厉珩一起出宫的时候道:“皇上每天面对这些人,也太不容易了。”
废话一抹多,管天管地,正事不做。
他得了灵塔后,就知道必会有今日的情况,且也深知这样的宝物没有人不想要,为了护住灵塔,所以他找皇上做了交易。
但那么多钱给出去,他不是不肉痛的,这会儿看皇上那么惨,对比过后心态完全平衡了。
虞厉珩叹息:“蛀虫多,世家大族权重,公侯伯爵盘根错节,就变成这样了。”
太祖皇帝立国之初,担心儿孙昏庸,故而未集中皇权,把皇权分出很大一部分给了公侯伯爵,一部分给了朝堂,而朝堂的官员几乎被世家大族垄断。
虽有科举制度,但他们又立了一个举荐制与科举并行,所有参加科举的人都需举荐。
有了举荐之恩,便存师徒之谊,又形成了党羽。
以至于皇上处处受掣肘。
就如越王府,前越王头上那么多人命,皇上也不能把越王府整个端了,还得立个新越王继续越王府。
太祖皇帝的本意是好的,但事情到现在变了样子。
“国公可有意出仕,本王觉得户部很适合你。”虞厉珩是诚意邀请。
郑国公却是连连摆手:“我可不想每天看到这些人,浪费生命。”
他上早朝这个时间去多赚点钱不香么?
“不过,若是皇上和王爷需要,我可以出钱。”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