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金国归来的第一次的大朝会上,秦芜这才发现,算上自己,这朝堂之中竟然站了九名女子,除了科举的五名女子,另外三名女子是从武试中脱颖而出。
赵句看着那些满脸写着膈应的朝臣,却又只能憋着,老老实实和女子同在一堂,一同处事的憋屈样子,只觉得心中很是畅快。
有了威胁,这些偷懒耍滑的臣子处理政事也越发积极起来,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这段时间送到御书房的奏折也少了许多,那些无所呻吟的奏折没有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有了,自己休息的时间都变多了。
秦爱卿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
“启禀官家,臣有奏。”在朝臣中走出一位一男子,约莫四十岁,嘴角处留着两抹胡子,令人看着就很是不适。
“男女之分阴阳,男主阳,女主阴,唯有阴阳相合方为正道,这朝堂之中,共有九位女臣子,才学兼备,温柔淑良,年纪最小的女臣子今年也已至豆蔻年华,还请官家下旨,为她们指婚。”
秦芜等人闻言不禁眉头一皱,这又是一个老学究,真是想着法子的想让女子走出朝堂。
只可惜,他要失算了,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走进朝堂,又怎会因着三言两语就退出?
“禀官家,微臣侍郎冯衡有话要同这位大人讲,还请大人应允。”
赵句看到冯衡不禁恍神,如此才情,如此美貌,很难让人不心动,只是,进后宫,着实有些委屈了。
“既然冯爱卿有话要讲,那大家就都听听吧。”
“微臣对这位大人印象很是深刻,礼部尚书周大人,家有一妻六妾,共有一子二女,儿子招猫逗狗,留恋青楼,女儿却是不同,优秀非常。周大人,我说的可对?”
冯衡脸上带笑,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插入周鹤轩的胸口,可偏偏对方所言属实,自己又无从辩驳。
只好冷笑一声,开口问道。
“对,可这又和本官所奏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如果我所言不,话,周大人应是看中了这朝中的女臣子之一当你的儿媳妇吧?这臣子是官家的臣子,岂容你挑挑拣拣?”
冯衡说着突然话音一转,语气冷峻起来,转而向赵句一拱手,说道。
“官家,此人的行为是为欺君,昨日微臣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言语间令逼迫微臣驾给那不学无术儿子,微臣这一身本领是用来报效国家,报效官家给的科举机会的。
官家,微臣身为一女子,生来飘零,如今有了机会,心中何等激动,只想着为官家肝脑涂地,只愿这大宋江河再现辉煌,可这老匹夫,竟只想着自己,还请官家重罚他!”
冯衡说罢跪下,对着赵句就是三叩头,再次抬头,便是满眼的泪水即将流出眼眶,在眼睫处摇摇欲坠。
“还请官家为微臣做主。”
和话音一同落下的是腰间的泪水,赵句看的一颤,心中那股闷闷的愤怒也燃烧起来。
“还请官家为这满朝的女臣子做主。”
冯衡话音落下,其他几位女臣子就站了出来,齐齐下跪,秦芜见状也站了出来,一同附和。
“请官家为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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