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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在青芜的怀抱中感觉很不自在。还不如直接让自己晕倒算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抱自己,自己从破壳起就独自一人在这人世间行走,各种阴险狡诈,各种欢声笑语,自己参与过,却都未融于其中。
就算是义父,也从未如此过,如此的亲近。
鼻尖的桂花香将浓郁的血腥味遮挡住,身体的伤口已经愈合,青芜的法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相柳的身体内,恢复着相柳的生气。
温暖,热烈在相柳的身体内不断蔓延,直到将每一处都占为据有,一种莫名的欢喜和窃喜充斥着相柳的内心,就像是盛满水的茶杯,从温凉转瞬间变得炙热。
云香店到,青芜足尖落地,抱着相柳就向客房而去。
“放我下来。”
声音轻而弱,却惊到了正在晒晾香草的兰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手指着青芜怀中的血衣男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看的青芜一笑。
“好了,你今日就先回去吧。”
兰韶诺诺点头,转头要离开,可刚走两步,就又折了回来,看着从客房出来的青芜,指着客房支支吾吾个不停。
“那个人,白发,白衣,还有银色面具,他,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青芜被她可爱到,搭上她的肩,将人推到门外。
“没事,你先回去吧。”
兰韶纠结片刻点点头,拉着青芜的衣袖,说道。“那你小心点。”
青芜拿着包扎伤口的药品来到了客房,此时相柳所中的迷香药效已过,半倚在床头,自己正清理伤口。
“你自己……行吗?”
相柳沉默片刻,看着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伤口和沾满血迹的衣服,说。
“不太行。”
青芜噗嗤一笑,上前来直接将相柳的外衣和上衣脱了,相柳身上的伤口这才显露出来。
胸口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上面沾染着污迹,需要清洗,手臂上有一道剑痕,背上也有两道伤口,幸好这伤口浅一些,不然,相柳这一身,只会更狼狈。
相柳看着认真帮自己处理伤口的青芜,问出来自己的疑惑。
“你怎么来了?”
“这个,你应该问毛球。”青芜指向窗户上站立着的毛球说。“我原本正在制香,毛球突然飞过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偏偏我还听不懂,只能跟着它去了。
结果倒好,它飞得还没有我快,我都把你带回来了,它才飞了一半路程。”
相柳眼带笑意的看向正在‘叽叽喳喳’诉苦的毛球,青芜的飞行术绝非一般人可比,就连天空之王,白羽金冠雕也不行,
处理完毕后,青芜将药品和纱布放在了相柳的房间里,走之前指了指相柳的腿,说。“你的腿,自己包扎吧。”
“谢谢。”
青芜笑着回道,“我还要留着你的命,来完成你的承诺,你可不能死了。”
房门关闭,毛球飞到相柳身旁,‘叽叽喳喳’的开始关心相柳,抱怨着青芜的摧残,一句接一句,说了大半天。
往常毛球一开口就会打断的相柳,今天破天荒的没有阻止,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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