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个?就是从前那位李夫人啊,她娘家侄女,如今也到了合适年龄。前儿李大公子拖他府上的钟妈妈找上我,让我留意着合适的人家,给他表妹寻一处咧。”
“原来是他家。”钟氏立马想起来。
“想不到这李大公子如此细心,连表妹的婚事都想到了。”
“可不是。您也不看看他们什么关系,那可是血脉相连着呢。卞姑娘如今父母俱不在了,旁人
管着家,全靠这位表哥处处设想周到。”
刘媒婆素来话多,这一开了匣子,就絮絮个没完。把卞家和李家的姻亲关系,李公子对卞家的照顾,连带那卞姑娘也隐形地夸了两遍。
钟氏听得心里起起伏伏,暗想,这现在的李夫人再受宠,可将来整个李府还不是归大公子管。大公子这般照顾生母娘家,可见对这个继母并不太满意。
而今与李家女相亲,进退维谷,倒不如干脆点,求娶卞家女。一来国公爷念在旧情上,不会追究;二来卞家女深得大公子顾看,长远看,对录儿的仕途也是有帮助的。
一番计较后,她将此言委婉地告知刘媒婆。
“妙哉。”刘媒婆听完居然拍手称好,又道:“老太君素来也喜欢卞大姑娘,回头就说
三姑娘究竟年幼些,而且李府门第高,可又实在不愿错过这门好亲事。所以想求娶年龄略大些的卞大姑娘。没有不准的!”
钟氏喜滋滋地应下来,只回府等好消息。
那边,国公爷正在担心舒氏和蓁蓁的安危,忽然听说钟家改而求娶卞其霜,眉头蹙成一团。
恰逢李瑁疆从军营回来给他请安,于是便叫住,“前些日子你表妹来,你对她说什么了?”
“爹这是何意?”
“哼。”国公爷扭过头,盯着儿子,仿佛要将他的心思洞穿般。
“儿子不解。”李瑁疆额头一片虚汗,面上却伪装得甚好,国公爷一时半会人也没看出端倪。
沉思了一会儿,语带三分警告:“不要和恭王走得太近,回去好好把我们李家的祖训拿出来背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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