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疆自听闻舒氏怀孕后,整个人便不爱在府里呆,整日里早出晚归的,似乎在竭力避开她们母女。国公爷几次提醒他,不要忘记这个家,李瑁疆答应着,回头还是我行我素。
李令渊命人悄悄打听,他与恭王是不是做什么小动作。恭王这些年中规中矩,可他是皇子,出身也不低,难保没有卧薪尝胆的可能。
国公爷怕他把儿子拉下水,毁掉国公府百年基业。
可查了几天,李瑁疆与恭王不过听琴品茶,谈论兵法诗书。偶尔受邀去恭王府,也没有什
么异常举动,他想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孩子的婚事迫在眉睫,朝政上的事半点不能松懈,国公爷心里总觉得不太安宁,命人私底下盯着些儿子。当然这个盯是有分寸的,毕竟对方是亲王,无缘无故盯人家总落人话柄。
“娘,怎么又吐了。”一大早,宁君瑟就过来照顾自己娘。
开了春,马上就满三个月,舒氏还是吐得厉害。
刚刚喝的一碗蒸乳,转眼吐得干干净净,口里苦得厉害,脸色也不太好。宁君瑟和五儿将她扶上床:“大夫都说了,让您多躺躺,都是前儿累的。”
“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出嫁我这当娘的能不上心?”舒氏觉得自己怀孕的时机不对,偏赶上这个点,她挣扎着要起来看礼
单。
宁君瑟不许,五儿在旁劝解:“您若累出个好歹,怎么向国公爷交代?三小姐又如何安心出嫁呢?”
两下里正胶着,大房蒋氏捏着个烫金大请帖进来,小丫头忙不迭掀帘子:“大夫人来了。”
“大夫人请坐。”五儿忙将未收拾完的痰盂都端了下去,一面吩咐外间上茶来,舒氏要坐起,却被她摁住:“你我之间,不必这些虚礼。”
“这些日子大嫂受累了。”舒氏道。
蒋氏瞄了眼五儿的背景,关切的语气道:“又吐了罢。你也是,自己是双身子的人,还这么操心,不为别的,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手背收心都是肉。”舒氏关注点在她的手上:“这又是哪家的帖子,让你巴巴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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