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已经扬起手,眼看着一个结实的巴掌就要打下来,宁君瑟闭上双目,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她一定要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说不定还能跟他好好谈谈,放自己一马。
……
耳畔却传来春晚压抑的痛苦之声。
宁君瑟睁大了眼,望着躺在地上的春晚,她漂亮杏仁眼瞪得溜圆,表情有些狰狞,更多是不甘。是的,她死了。
一名黑衣客站在床前,手上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一地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他淡然地收起匕首,对外头已经震惊地无以复加的老鸨道:“收拾一下。他们已经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你知道该怎么办。”
老鸨用力地点点头。
“如果再有下次……”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老鸨连声
答应。
春晚只是伸了下手,就丢了整条性命,老鸨可不敢以身犯险。很快,宁君瑟又昏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她似乎被人抬着进了一个狭窄的空间,类似地道一样。
反正醒来的时候,感觉周围光亮很足,自己在不断地移动。
马车里有一名年纪十五六的小婢女,见她醒来,沉默地递给她一杯茶。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你的主人是谁?”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宁君瑟都在想办法和婢女套近乎,然后她遗憾地发现,婢女是个哑巴。
她只会比划一下宁君瑟完全看不懂的手势。
马车的运行很平稳,可见走的是官道,不过耳边除了马鞭抽在马身上的噼啪声,就只剩下车子撞击地面的声音了。
车厢的帘子被人扣死了,只能从偶尔被风掀起的缝隙间瞄到一星半点沿途的风光,估摸着应该是城外了。
到底是谁?想把自己怎么样?宁君瑟倚在马车角落里,惆怅地想着,俄而伸了个懒腰,带出袖子里的一张丝帕,再一不小心,帕子被缝隙里的风卷走,飘落到离马车很远的地方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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