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的日子是紧张又甜蜜的。
舒氏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胎象稳固了不少,也不在晨起干呕了。之前宁君瑟失踪,府里上上下下都瞒得跟铁通似的,国公爷为了怕夜里说梦话漏嘴,连着几夜都睡的书房。
偏还是出了点事。
第三天的时候,舒氏坐在绿窗下与五儿选料子,缝小孩子的。
李瑁疆院里的钟妈妈,也就是从前卞氏的陪房,故意在外头说走了嘴儿。舒氏听了心头一紧,惨叫一声晕过去,还好五儿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一叠声叫大夫。
老太君闻言亲自赶过来,命人将拿了对牌将府里常来给自己看病的太医请来,舒氏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珠儿。
好在这时洛清王派人送信,他已经将人拦截了,正在进城路上。
舒氏听了这话,才逐渐稳住,太
医来施针保胎,方无事。
老太君一面心疼自己未来孙儿着醉,一面怨那些坏人作死,一面嗔怪舒氏不知爱惜。
折腾半天,总算安然度过,舒氏为此着了些罪。
国公爷大发雷霆,命人把那小丫头不由分说拖去发卖,至于钟妈妈,他命人审问了。钟妈妈一口咬定自己是嫉妒夫人,与旁人无关,然后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
后来老太君出面,保住了性命,送去偏僻的庄子养老。
到底是卞氏的人,总要留一丝情面给旧人,不能太绝了。国公爷本也没想要她如何,只是生气,李瑁疆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宁君瑟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在梳娘手里一点点变得明艳照人起来。天刚蒙蒙亮,她就被娘亲推醒,起来洗漱更衣沐浴,然后吃了些早点
,坐到镜子前。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妆台上摆满了各色胭脂水粉,都是娘亲自调制的,颜色鲜亮诱人,仿佛全望京的咤紫嫣红都放在她眼底了。
按照规矩,梳头的婆子,都是结婚数年,子孙满堂,婚姻幸福,俗称好命婆的人。国公爷命人去寻了,一共四位,寓意四角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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