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江继月睨了她一眼,瞅着她那跟雪团胭脂似的小脸,实在爱得紧,忍不住伸手拧了一把,“看来洛清王府的水土养人啊,数日不见,又白嫩了许多。”
言罢,握着自己的鸭蛋脸有些泄气。
江继月不好意思说,因为自己好武又喜跑马的缘故,肤色远不及你京中多数名媛白皙。这些天因为要嫁人,她娘才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想了许多法子,包括找宫里的太医弄秘方,每日早晚用牛奶洗面、泡澡……什么七白方子都试过了,可就是白不起来。
如今见了宁君瑟,越发衬得自己不白净。
其实江继月身材长挑而匀称,头发乌黑发亮,只是比一般女子略略粗些。加上练武的缘故,自
有一种健康青春而英气挺拔的美,双目神采照人,换上一般的罗裙翠环,也是一名举止合宜风度不凡的大家女子。
可到了娘亲嘴里,便成了:走路太快,头抬得太高,腿太长像螳螂,皮肤不白没女人味……她是以大魏现下最流行的品味来评判,看自己女儿哪儿哪儿都不符合。
标准的大魏美人,应该是说话细声细气,走路弱柳扶风,站在那里微垂美眸,无事便不开口。
“那和木头有什么差别!王爷要是喜欢,我给他摆十个八个,让他看个够!”江继月恼火道。
江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一股脑儿地怪儿子,都是他和他爹把孩子宠成这样。江大人是无可奈何啊,因为老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就是
这个孙女,想着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总不忍心拘着。
等想拘管时,已经野了。
二人坐在月洞窗前,外头是一片湖水,视野十分开阔。那湖上还有鸳鸯成对,旁边两排杨柳,春日懒洋洋地照进来,落在宁君瑟柔软的发梢上。
江继月羡慕地摸了一把,调侃道:“滑如绸缎,光可鉴人。依我看那历史上的什么张丽华阴丽华也不过如此罢!”
“唔。”宁君瑟嚼着嘴里的糕点。
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其实在王府的日子本来也是好的,可自从那间事后,心里就压抑了许多,她又不敢跟娘说。舒氏怀着身孕,过几月就要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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