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你媳妇儿回去,大肚子的在这里作什么,横竖还有我们呢。”
晋王本也是这意思,怕人多冲撞出个好歹来,回头也没法向父皇交代。可晋王妃硬要来,怕人说她恃宠而骄,连父皇病了都不来。
晋王的目光带着询问的意思。晋王妃迟疑了一下,“妾身没事。哪有这么娇气?只是平白让德妃娘娘担忧了,儿臣心里过意不去。”
这话说得还算漂亮,德妃知她必不肯回去,微微一笑了之。
江继月撮着宁君瑟的手,双双进去。
皇后第一个面色不悦:“
怎么才来。”
宁君瑟有些尴尬,她住的洛清王府在外围,已经只最快的速度了。
“我不是说你。老四媳妇,你住得远,本宫知道。”张皇后瞄宁君瑟一眼,继续盯着江继月。
江继月有些悻悻:“回母后,儿臣有事耽搁了。父皇的身体如何?”
“有事也不该这么迟来。”旁边坐着的德妃飞快地批评道。
众人这才想起,江继月与德妃的关联,都那眼觑着皇后。皇后阴沉着脸,示意江继月退下,她此刻心里七上八下,哪有心思和这帮妃子斗嘴?
万一皇上醒不过来,晋王提前登基,张氏一族难道要起兵造反不成?
芷湘公主在一旁走来走去,她平日里受父皇宠爱颇多,此刻是真担心他的安危。一会儿依靠着德妃叹息:“父皇怎么不醒转?这些太医也忒没用了。”
“好孩子别怕啊,你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会
没事的。”德妃安慰女儿,也等于安慰自己。
她当德妃还没当够呢,可不想去冷宫当太妃,那日子太凄惨了。况且她的芷湘还没出嫁,这回皇上要是醒过来,必须想法子催她给女儿定婚,瑁疆也好,继中也罢,总之不能再拖了。
宁君瑟和江继月默默地退到角落里,这一屋子的妃嫔,各有各的盘算。有的焦急不堪;有的阴沉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的满不在乎,反正自己女儿已经出嫁;也有的如贤妃之流,双手不停地拨着念珠,薄唇动得飞快,似乎在念什么经文。
宁君瑟忽然发现,恭王其实长得像自己母妃更多些,一样的孤挺鼻,薄嘴唇。只是生在贤妃身上,似乎被她一身敛去光华的慈和之气给盖住了,没有那种深刻的凌厉。
“你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么?”江继月悄悄捅了她一下,谁让她是个闲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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