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瓶儿只顾着与江继月玩闹,没听见宁君瑟的话,一会儿注意力又转移到小姐妹身上,抓了把她的脸颊道:“好光滑!”
“瓶儿你站住!”江继月被她无端这么轻薄了一把,自然要找回来。
二人围着桌子打转儿,那梁瓶儿边跑边笑:“自打成亲以来,你倒是白净了不少,可见王爷惯会调教人的!”
“还说——”江继月满面含嗔,拿手指了指她,忽然纵身一跃将人擒住,“看我怎么撕烂你张嘴。”梁瓶儿不甘示弱,呵呵笑着,双脚盘勾,出其不意将人勾倒了。俩人啊了一声,纠缠着滚到一边的小榻上,江继月反应贼快,翻身将梁瓶儿摁在身下,双手使劲儿呵她胳肢窝。
梁瓶儿最是怕痒,顿时在榻上嘻嘻哈哈乱滚起来,满口嚷着:“姐姐饶命——我错了!”
又见宁君瑟安坐一旁嗑瓜子看戏,不禁大叫:“你倒是搭把手呀,见死不救!”
“我谁都不救。”宁君瑟呵呵一笑,继续嗑瓜子。
江继月这才放过她,从梁瓶儿身上下来。梁瓶儿被她挠得浑身无力,伸手让搭把手,江继月握住她白嫩的小手一拉,整个人算是坐起来,鬓发却全乱了。
“都怪你。”梁瓶儿撅着嘴,到一旁的铜镜前打理,她今日来时特意梳了个望京时新的天女妆,虚蓬蓬的乌发高高堆砌,遥看若天女下凡。
与江继月这一搅合,别说天女,快赶上疯婆子了。是以一边埋怨,一边重新绾发,将一派细簪子都拆了放在跟前,嘴里叼一根。那镜子侧对着后面的小窗,外头一丛紫竹,忽的摇了一下。
“谁在那里?”梁瓶儿警惕地起身张望。
江继月道:
“莫不是打扫院子的丫头?我不是让她们不必进来么?”说着,也起身去望,却见那丛紫竹下躲着个人,顿时不悦了:“梅氏,你在这里作什么?”
那人见躲不过,索性大方地钻出来,嘿嘿一笑:“妾身梅氏给王妃请安。”
“谁让你进本妃院子的?”江继月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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