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他还是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唉!真可惜!”电话那头的慕容茗仿佛感慨万千。
“可惜什么?”
“装备和武器那么顶级的一个号,说不玩就不玩了,难道不可惜啊?也就你这种有钱人,才会做这样遭天谴的事情。”
夏天的嘴角抽了抽,道:“我没钱,那些也都是夏长治的。”
慕容茗抿唇想了下,也确实是这样,夏天跑去了美国,自然不可能再回来接管夏氏集团。慕容茗依旧理解不了夏天的说走就走,不由问道:“你怎么突然间就去美国了?”
慕容茗这句话,让夏天的心情说不出的愉悦,于是挑了下眉梢,似是故意炫耀般的说道:“因为我和马莉是在这里相遇的。”
“哦。”慕容茗只是应了一声,并未接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夏天最在乎的,果真还是马莉,而并非他的【慕容】,就像他那晚所说,如果没有自己从中间搅和,他和马莉也不会闹成现在这副模样,所以,他便在自己坦白身份后,毅然选择了回到美国,回到他和马莉初遇初识的地方。
不知为何,慕容茗觉得心头仿佛被人轻轻捏了一把似的,有些难受。
不过,既然这是夏天决定了要做的事情,那么,他会全力的支持,哪怕是声名扫地,也是甘愿,因为,自己本来就欠他的。
私聊【一朵小黄花】:儿子,怎么不说话了?!
私聊【慕容】:接个电话。
沉默,又是沉默。
但夏天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次慕容茗的沉默和前面不同,因为听筒里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敲击键盘声,不由蹙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和我老妈聊天,她让我陪她刷副本。”
夏天不由拧眉,脸上挂着怅然:“你以后,还是会继续玩游戏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没有了我,你还会继续玩游戏吗?
“应该……会吧,”慕容茗似是思索了下,“慕容老太好像一直挺喜欢玩的,反正我最近通告也不多,闲着也是无聊。”
夏天握电话的手,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随后不禁苦涩无声一笑。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进游戏,慕容茗便也从此不再碰触,可他的回答,让他期盼的心,重重落下。
看来,自己真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你还会继续骗人吗?”夏天故意说得冷淡。
因为他不想让慕容茗听出自己的情绪,他是不希望慕容茗继续骗人的,不管是真骗,还是假骗,他都不想。
他只想【慕容】的账号上,在配偶那一栏,只出现过他一个人名字,他想让“微凉浅夏”这四个字,永永远远的刻写在那个人的心上,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会了!”慕容茗说得很坚决。
是,永远不会再骗了。
因为再也没有人值得“骗”了。
在人妖的身份揭穿之前,他明明有很多次的机会可以跟夏天解释清楚,可却因为顾虑着他的感觉,不想他失落,不想他失望,结果却又被一次次的放弃。
他从没想过要骗夏天什么。
从没想过,一次也没。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样,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慕容茗不禁怅然叹息,并不是所有的好心都能办成好事,就像《巫婆的面包》一样,玛莎小姐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毁了穷画家三个月的心血,而他自以为聪明的决定,却彻底粉碎了夏天对于爱情的憧憬和期望。
往往,事与愿违。
慕容茗的答案,让夏天的唇角不禁轻轻牵起。
可下一秒,却又恢复到了苦涩。
就算他不会再在游戏中结婚,可总归还是要在现实中娶妻的,不是吗?
“那你……,继续玩游戏吧,再见。”又是沉默了片刻后,夏天主动道别。
这一次,慕容茗没有和他同时尴尬的开口,透过听筒,夏天能清楚的听到鼠标点击声和键盘敲击声,不由落寞一笑,看来,他这会儿很忙。
“哦,好的,再见,夏总监!”
不含任何不舍的流畅语气,仿佛一把黄沙撒入夏天的眼睛,有些涩涩的,酸酸的,挂掉电话,夏天把手机随意抛在了一边,迈步走入客厅,重重的摔进了沙发里。
窗外明亮的光线,似是嘲弄,刺得眼睛都很难睁开。
夏天烦躁的掀起客桌上的一张报纸,铺开盖在了脸上,随后缓缓阖上了眸子,视野,终于一片黑暗。
黑暗,是最好的隐藏和掩饰,你可以透过它,发泄着任何的不好的情绪,悲伤失望心痛……等等。
夏天就这么不知躺了多久,朦胧睡意中听见了开门声。
这种声音他很熟悉,都听了将近二十年了。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耳朵传来夏豪文惊讶与惊喜并存的声音,夏天懒懒回了句:“我都盖着脸呢,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除了我儿子,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么健美与性感的身材!”夏豪文说着话“唰”一声揭开了夏天脸上的报纸,见他不仅脸色臭臭,并且还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禁十分诧异,不过,见夏天一副不愿意与人交谈的模样,也没好深问,只得道,“怎么这般表情?莫非,你也被你爷爷气回来了?”
夏天一把夺回夏豪文手中的报纸,复又盖上脸,语带自傲说道:“从来都是我气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气到我?要不然,我还怎么帮你报仇?”
“那你干什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夏豪文在夏天旁边挤着坐了下来,不过倒是没再掀那张盖在夏天脸上的报纸。
自家儿子的脾气,他当然再了解不过,夏天就那副倔性子,如果他再一次掀开,后者肯定又重新夺走盖上,到最后,无非是两种结局。【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新地址为】一是报纸被扯烂,夏天会再弄张新的盖在脸上,二是自己在这场拉据战中惨败,最后不得不遂了夏天的意愿。既如此,夏豪文倒乐得提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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