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来找王爷,是为了瞳画的事。”乔意柔定神,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裕王面色不改,倒是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充满兴味的目光,嘴上却冷酷无情道:“她有罪,该罚。”
乔意柔顿时收不住神情,眉角上扬,眼神一厉,却又强压住心里的不悦,用缓和的语气跟裕王解释道:“瞳画无罪,妾身……亦无罪。”
“哦?”裕王确实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反应,还以为会把全部的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而后好博取同情呢。这不就是一般女人的套路吗……哼,这个女人,倒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妾身可是记得,之前是王爷亲口说要我出府的,至于何时回来,王爷并未说清。因此罪不在瞳画,更不在妾身。”她义正言辞的对裕王说道,眼中有着坚定的决心。
裕王微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乔意柔,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以前虽也美,却少了一股灵气。
她望见裕王的面色不变,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神情波动,殊不知裕王的神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便说:“王爷认为我说的可对?”
谁知道裕王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他不屑冷哼一声:“在这裕王府,对错由我来决定。我的裕王妃,你可别忘了自己现下的处境,若是在外边给我招惹了麻烦,你可要想好后果。”心里却对乔意柔有了新的认知,她近来的行为倒是反常,自从嫁到这裕王府,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于是不经意脱口而出:“你……跟以前似乎不大一样了。”
看向乔意柔的目光竟然带了一些审视。乔意柔察觉到了,暗暗心惊。这裕王以前是认识云舒的,就凭那些记忆中的片段,他一直强迫云舒加入裕王府。但是从她穿越过来的
那时,乔意柔可以感受到,裕王并不喜欢云舒,甚至还带了一丝厌恶。
忍不住皱眉,心里有更多的疑问。就像是一团雾,遮住了她的视线,尽管她尽力想要拨开眼前的迷雾,然而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行!现如今的云舒已然不是云舒,而是她乔意柔,既然如此,她就要好好活下去。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人起疑!
倏然凝了神色,目光变得哀戚,从嘴里说出婉转凄切的话语:“妾身自幼不受父亲喜爱,和那些富贵千金不同,妾身很小便自己学习医术,全是因为要给家中娘亲看病。可是娘亲后来故去,妾身更加孤苦无依。”这些是脑中残存的记忆,是云舒留下来的,自幼被父亲忽略,母亲在府中的地位也不尽人意。如此想来,云舒也算是个可怜姑娘。
便道:“身边的丫鬟少有尽心伺候的,后来……”后来梁奕清看上了云舒,云舒在府中的地位才逐渐好起来。只是乔意柔此时万万不敢再提出来,裕王可是警告过自己了,今后自己不再是云舒,而是裕王妃。便转了话音:“后来遇上了瞳画,她是个好丫头,天真不谙世事,对王府更是忠诚,希望王爷能够放她这一次。妾身感激不尽。”
裕王听她说的情深意切,心里稍有动容,面上不显,只是问道:“你真愿意为了她求我?”
乔意柔神情一僵,心里道:这裕王的听力似乎不太好,自己明明是说要对他感激不尽,何时说要求他了?
罢了罢了,瞳画那小丫头蛮合她心的,若是好好培养,日后定能成为自己的亲信。在此之前总不能让她就此被罚,据瞳画之言,这裕王府中,若是犯了错的丫鬟,定要重打三十大板,而后贬为粗使丫鬟。
如此想来
,乔意柔反而不大在意这求人的事了,当即双膝一弯,跪下,殷切道:“妾身求王爷,放过瞳画!”
裕王见她神色坚定,目恳,冷笑:“本王的裕王妃竟然为了一个丫鬟下跪,真是不知礼数!看来喜嬷嬷是没有好好教过你规矩啊……”乔意柔听得心颤,他这是要做什么,这跟自己预想好的反应不一样啊!
“既然如此,你就在房中继续禁足吧,后日的宫宴,你若是出了差错,自己好好想想后果。哼……”话音刚落他甩袖离去,剩下乔意柔跪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突然惊起,叫住裕王:“瞳画的事呢!”
裕王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留。乔意柔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裕王的心思未免太过难猜,直到现在,她都不曾揣摩到一丝一毫。神情有些怔愣的站在原地。
“放心吧,他答应了。”耳边却突然传来人声,乔意柔回头一看,就是之前和裕王铺毡对坐的白发赤瞳男子。
皓洵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一直站在旁边,就在门背后。所以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入耳,也正因为这样,他对裕王的这个裕王妃产生了一丝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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