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忽而换上一抹歉意,乔意柔专心凝神听着,瞳画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自那以后,我对秋瞳姐姐面前便收敛了许多。一是懂事了许多,对秋瞳姐姐怀有歉意,二来我对她产生了一股子敬意。”忽然绽开一抹灿烂的笑:“所以啊,秋瞳姐姐的所有行为我都能体谅呢,哪怕是她骂我,我也能甘之如饴。”
“嗯……”乔意柔听得瞳画的一番独白,心里深有触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滚而来。同时对瞳画这个单纯的小妮子又升起了怜惜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破坏神秋瞳在瞳画心中的美好形象,只希望秋瞳不要太早露出马脚才好。
裕王他们在大厅那处等了许久,终是不见乔意柔来。皓洵眼睛转了转,打量了裕王一番,问道:“昨日你可有对云舒姑娘做什么?为何她今日都不来用早膳了?”
裕王一个眼神也不屑于施舍给他,兀自捻起筷子,便开始用早膳。
“诶!你倒是说话啊。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你怎能一言不合就伤了人家。”皓洵已然先入为主认为是裕王对乔意柔做了什么事了。
“嗯?你说什么?”裕王却被他的话吸引了。皓洵自是认为裕王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昨夜难道对云舒姑娘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裕王已经黑了脸,一张俊逸的脸上溢满了无奈何微微的怒气,强忍住发火的冲动,启唇道:“你是怎么救她的?”此时他才觉着这里面有蹊跷,散魂草的解药只有自己才有,那皓洵又是用什么将她体内的毒压制下去的呢?
“哦?你想知道?”皓洵脸上带了一丝狡黠,露出一副欠揍的神情,嘚瑟道:“你先撤去我王府教头的职务
,我便告诉你。”皓洵这几日倒是真的恪守了裕王的命令,一心一意在训练府中的侍卫,可是这枯燥的工作每每让他想要逃脱。如今可是有了一个可以和裕王谈条件的筹码啊,何不用之?
可惜,裕王从来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见皓洵不说,他便不再强求。收回目光,继续慢条斯理吃着饭。
皓洵却急了:“你当真不想知道?你当真一点都不关心?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
“启禀王爷,奴婢来端王妃的早膳。”秋瞳不知何时已到了裕王前方,行礼,却恰如其分打断了皓洵的话。裕王抬眸,云淡风轻撇了她一眼,问道:“她怎么没来?”
秋瞳恭敬回道:“王妃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大厅用膳。”裕王眸中一抹费解之色,难道她毒发后的身体竟然虚弱至此了吗?
还未等裕王发话,皓洵却率先出口:“云舒姑娘如何了?她可有哪里不适?她……”这么一连串问题下来,秋瞳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悄然望了眼裕王的眼色,见他面有不悦,暗暗心惊,连忙说道:“王妃还在等着奴婢回去。”此时伺候在旁的小丫鬟们已经将乔意柔的那份饭菜挑出来,放在大食盒里了。
正朝秋瞳递过来,她伸手接过,又向裕王行了一礼:“奴婢告退。”便匆匆赶回了乔意柔的寝屋。
身后,皓洵望着秋瞳匆匆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喃喃道:“也不知云舒姑娘怎么样了,该去探望一番才是。”此话一字未差落入裕王耳中,他一下子便沉了脸色,将筷子重重搁在桌子上,警告皓洵:“这裕王府比不得你的九华宫,你休得放肆。否则就别怪我无容人之量了。”
自皓洵来到裕王府这么多日,还是头
一次感受到从裕王身上释放出的浓浓威压。皓洵吃惊的同时还有一丝不适,在老虎头上拔毛,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他此时才有些悔悟,便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唏嘘一阵:“我看你这裕王妃并非寻常之辈,且看你如何把握了。”
裕王沉默。
乔意柔彼时坐在房内,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饭,她心里想的是怎样才能顺理成章从皓洵那里拿到鬼针草。这件事必须尽早进行,万一到时候出了意外,那鬼针草不复存在,或是裕王发现了……她这一辈子便只能受制于人了。
“不!绝不可能!”她一时激动,竟然大吼出声。对面的两个丫头便大眼瞪小眼,一脸不解的看向乔意柔。最后还是瞳画问出声:“王妃……什么绝不可能啊?”眼中尽是无辜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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