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柔浑身被人抽去了力气似的,脚下一个虚浮,但是
没有跌倒。
秋月这时候总算回过神来,上前去扶住了乔意柔的手。却感觉自己抓着乔意柔的那只手里,微微有濡湿的感觉,秋月愣了愣,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回吧。”乔意柔淡淡说道。
实则她刚才心一直提在那里,以死相逼是下下策,她不是很有把握,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将大皇子唬住。
他完全可以制服自己,从自己的手中夺下簪子。完全不会给自己寻死的时间——好在距离够远。
乔意柔回房了,殿外不再有人声。大皇子也不会回来了,她让秋月端来一盆水,将手放到水里浸湿了,又接过秋月递来的帕子擦手。
直到感受不到手掌心那黏腻的汗渍。
要说在皇宫中,能够来去无踪,悄无声息穿梭自如的,或许只有魅能够做到。
魅不愧为魅,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潜伏在皇宫中的某一处。他的功夫在裕王手底下的一众暗卫里,许不是最高的。但是掩藏身形的本领却是独一无二的,他能够做到:即使和目标相隔数米,只要他不轻举妄动,目标就绝对不会发现他的踪迹。
所以乔意柔面对大皇子时的一言一行全部被魅看在眼里,并
且回去后,一五一十的向裕王复述了。
裕王的神情看起来便不是那样平静了,却也瞧不出一丝怒火来。
嘴角似是讥讽的笑意,裕王喃喃道:“真是个蠢女人……”
魅将裕王的话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从来不会问出口的。
次日,皇后来看乔意柔了。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秋月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眼看着皇后领着一众宫女浩浩荡荡进了乔意柔的住处。
“皇后驾到!”说来也是可笑,这偏殿本就是皇后的地盘,不过因为乔意柔在这住下了,便连她来这地方也要太监在旁宣告了。
乔意柔不急不忙,细细理了衣裳才出来。自始自终她的面上始终带着平静的神情,见了皇后,也不卑不亢的福了身子,行了宫礼。
“平身。”皇后一面说着,一面被人扶着往里走。
她的眼角余光不离乔意柔身上,由下而上扫视着,视线最后在乔意柔面上停留了较长时间。
须臾片刻,皇后已经在桌旁坐下。她挥手,遣散了一部分宫女,仍留了两个宫女下来服侍茶水。
“坐。”
“岂敢和皇后娘娘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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