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月,夜凉如水。
端木筝只穿了单薄的衣裳,腰板直直的跪在养心殿的门前。“臣妾求见皇上,将军府是被人冤枉的。”
“皇后娘娘回去吧,皇上说了不想见你。”说话的是凌千戈身旁的得力太监,孙总管。扯着公鸭嗓,轻蔑的说道。
“不行,我今天必须见到皇上。”端木筝不信凌千戈如此狠心,目光坚定的看着孙总管。“请总管再为我通报一下,就说如果皇上不肯出来,端木筝就在养心殿前长跪不起。”
“娘娘这又是何必呢。”孙总管站在台阶上,低眼看她。“且等着。”说着进了殿门。
端木筝眼光随着孙总管壮硕的身子进了养心殿,室内灯火辉煌,深深的看不到边,光线晃得眼睛模糊一片。
等
了好久好久,有脚步声响起,停在了她面前。“端木筝,你还要跪多久。”
端木筝眨眨眼,有热泪从眼眶中涌出,眼前顿时明亮起来。
凌千戈穿着皇袍,披着厚重的披风。浑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让她爱极了的眼睛如同死物般看着她,不带任何情感。
“皇上,将军府是冤枉的啊。”端木筝重重的将头磕在冰冷的雕花石板上,将花瓣染的鲜红。“将军府历代忠烈,怎会做卖国求荣,以下乱上之事。求皇上明察!”
“历代忠烈?”凌千戈嘲弄的笑道。“在府中搜出来的亲笔书信,皇袍国玺还有假?”
“定是有人陷害我端木家,父亲辅佐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千万不要听信谗言,冤枉对自己忠心
耿耿的老臣啊。”端木筝头如击鼓般敲在石板上,砰砰作响,额头的鲜血顺着鼻翼流到了嘴角,啪的在地上溅开朵小花。
“皇后娘娘这话就说茬了,怎么没有功劳,要不是没有你们将军府家我怎能坐上今天的皇位?”凌千戈伸开双手,环顾养心殿巍峨秀美的建筑。“而你的父亲,不愧是朕的好忠臣,事事上心,事事对着朕干,是他心大了想自己做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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