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将军府是被昭厌陷害的消息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大理寺前的大门前聚着许多百姓,由书院的书生带头,举着万民状求见大理寺卿上达朝廷。
金碧辉煌的昭和殿中气氛一片紧张,大臣们站在下首皆垂着头,不敢看着上首的君王。
“胡闹!百姓闹事,你们也跟着糊涂吗!”凌千戈一把将奏折扔在地上。“不制止流言还帮着起哄!”凌千戈气闷,端木竟死的时候都没这么多百姓抗议,这几日百姓间的异议像是见风长一般。
“皇上,百姓人多,臣等不敢暴力驱逐,实在是没办法呀。”京城护军统领一脸无奈的说道。
“此事滋事重大,还请皇上早作定夺。”另一大臣出列参禀。
“卫大人说的对,现在城中百姓人心躁动,学子们已经罢课游街了,请皇上早作决断。”一人附议。
凌千戈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笑着看着殿中三三两两附议出列的臣子,轻哼一声。“作决定?是要朕把轩辕赫抓起来杀了以泄民愤,还是把将军的人挖出来还阳啊?”
显然凌千戈说的两件事都不可能做到,底下的大臣一个个都哑了声,凌千戈扫视哪,哪的头都低得都快贴胸脯上去了。
“
皇上,老臣有一言。”戴溪汶穿着深紫色的朝服走出人列。“既然百姓想重审将军府谋逆一案,皇上不如就随了他们心愿。”
“戴大人此话差已。”有不同的声音响起,是崔善曜。他走出来,双手持着玉笏拜过凌千戈,对戴溪汶问道。“京中流言起得突然,若是顺着流言再查将军府一案岂不是入了他们的圈套。”
戴溪汶直起腰板看着崔善曜,正是他眼前这人带人搜查的将军府,现在有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重审将军府一案,其中的深意可想而知。戴溪汶撇撇嘴:“难道崔大人还有什么高见,流言宜疏不宜堵。朝廷再不作出动静,怕是民心将乱啊,崔大人敢负这个责任吗?”
民心为一国之本,若是民心都乱了,国也将忘。有崔善曜一派的人想帮腔,却被戴溪汶这一番话堵回去了,再反对就成了大岳的千古罪人了,谁也不想做出头鸟。
戴溪汶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崔善曜,上首脸色比崔善曜脸色还要阴沉的凌千戈说道。“若是将军府是被冤枉的,还将军府一片清白,百姓自然不会再闹事;若不是,正好昭厌的皇子在这,两国一起齐心协力找出叛徒以正国法。”
凌千戈的所有退
路都被戴溪汶切断了,同戴溪汶一派的几位重臣皆出言附和。后来殿中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山呼:“请皇上重审将军府一案。”
“你,你们”凌千戈气得发抖,拿手点着他们。
今天的朝会君臣不欢而散,孙总管跟在凌千戈身后,夹紧步子,拿脚尖轻着地,跟只肥硕大猫一样。到了御书房,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这帮老古董是存心不让朕过得安宁!”重重的拍桌声吓得孙总管一身的肥肉抖了三抖。小心翼翼的挪到凌千戈身旁,劝道。“皇上莫恼,保重龙体。”
“保重龙体?你让我如何保重!”凌千戈气笑了。“一个二个的对着朕干,究竟你们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将书桌上的东西大力扫到地上,喝骂道。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