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无疑是阳光最好的时候,宫中很多人都喜欢选择这个时候出来活动,有人喜欢搬两三个小凳子,围坐在庭院里聊一聊最近京城中的新鲜事儿,有人则喜欢寻一处安静处所睡一觉偷个小懒。
“娘娘,其实你不用跟奴婢过来的,这些食材奴婢自己拿得了的。”此时的宜兰怀中抱着、手里提着的都是刚刚从采购处领来的各类食材,一旁的端木筝两手也拿着食材,但是没有宜兰手里的多。
端木筝将两手的东西提起来,搭到宜兰已经很满的手上,宜兰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惊慌又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端木筝笑着将东西收了回来:“你能拿得了?”
“娘娘……”宜兰被她这么一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领东西这种杂务本来是宜兰、宜暖两人负责的,但宜暖昨日染了风寒,身体有些不适,端木筝见今日天晴得好,又暖和,于是就跟着宜兰一起去帮忙领东西了,顺便四处走走晒晒太阳。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走着,端木筝一个抬眸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绿衣宫女,手里也提着稀疏的一些食材,比起端木
筝和宜兰手里的东西来说真的是少太多了。
“前面那俩个是哪个宫的?”端木筝眯着眼睛瞅了半天,问着身旁的宜兰。
宜兰只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解释道:“秋桐和春蝉啊,她们是李才人宫里的。”
“李才人?”端木筝放慢了脚步,脑海里模糊回忆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问,“李秋眉吗?”
宜兰很肯定的冲端木筝点点头。
端木筝脑海中有关于她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是那个眉目清淡的绿衫姑娘,其气质与赵楚楚有些相像,家宴那次端木筝对她是有印象的,她当天的一些表现甚至让端木筝怀疑她怀有身孕,并且刚刚过了早孕反应时期,现在……如果作息调理正常的话,肚子应该能肉眼看得出来变化了。
“她的病怎么样了?”端木筝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
“唉,最近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不肯看太医,谁都不愿见,上次俪嫔娘娘奉太后之命去查看她的病情,也是隔着床幔没见着人呢,宫里的嬷嬷们都说时日无多了。”宜兰神色忧戚,有些感伤,继续说道,“这位才人也是可怜,皇上因她像贵妃娘娘宠幸
过一次,只是从那以后再没有注意过她了,偌大皇宫里孤苦无依,愣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端木筝却不这么想,哪有人疾病缠身还不肯见太医的,她越发觉得李秋眉是在隐瞒身孕,并且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比赵楚楚还要早一个月,“她们怎么领的东西这么少啊?生病的话,应该多吃点的。”
“她本身只是个小小才人,为人又懦弱卑微,有些气焰嚣张的奴才都敢踩她一脚,现在又活不了多久,谁还愿意给她多少东西?这宫里不愿做赔本生意的主儿一抓一大把呢。”宜兰似乎很同情李秋眉,或许她觉得李秋眉的性格为人与自己有相似之处吧。
但端木筝不觉得,李秋眉现在的糟糕处境有一半原因要归到她自己身上,她是她,赵楚楚是赵楚楚,她不应该一味的伏低做小,更不应该一举一动模仿赵楚楚,画虎不成反类犬,最终只能令自己越来越没有存在感。可李秋眉还是有心机的,如果说怀孕一事她猜测没错的话,一味隐瞒迟早也会害了她自己,纸是包不住火的。
“宜兰,往后将我们家领的东西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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