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麓山草木繁盛,空气湿润,因此常年云雾缭绕、山岚叠嶂,更不要说位于青麓山顶的悬壶谷了,一早一晚更是雾气弥漫,经久不散,只有在晴天和中午的时候,整个悬壶谷才能沐浴在春日阳光之中。太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雾洒下来,像是给整个悬壶谷渡上了一层明媚的暖色。
此时正值中午,悬壶谷的弟子们都刚刚上完早课,三三两两地结伴前往膳房吃午饭,大家都是每天寅时起床晨练,早饭之后再去上整整一上午的早课,直到午时才能下课,很多人早已饿的不行了,对午饭都是十分期待的。他们都习惯在去膳房的路上聊些上课的心得,不过更多的是猜今天的午饭会吃什么?
“你说今天会吃什么?我猜今天的午饭是肉沫烧饼和盐水牛肉!”
“你做梦吧,我听说今天可是那个抠三娘负责的,盐水牛肉不太可能。”
“啊?怎么今天又是她啊,完了完了。”
如果依照平常的情况,一路上大家就这么聊着聊着就过去了,可今天不知道谁话题一转,问了句:“听说昨天师父一回来就去找那个赵姑娘了,连药箱都没来得及
放下就去了……”
一时间话题纷纷从“今天中午吃什么”转移到了“赵楚楚和师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上,讨论得极其热烈。大家都觉得莫何和赵楚楚之间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他们互相之间挑眉笑了笑,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们的师父不食人间烟火,终日清清冷冷,下山也只是为了治病问诊,接触好看的姑娘?根本不存在的。眼见着莫何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他亲自抱上山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那他们不得给撮合凑合,说不定凑成一对佳偶,他们还多了个师娘疼,岂不是两全其美。
“兴许咱师父都不用撮合,我看他对那赵姑娘很是上心说不行人家俩口子早就在一起了,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就是,就是!”
就在这个时候,悬壶谷中最小的弟子玄和不知什么时候插入到他们中间,瘦小的身板挤了进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摇头晃脑地叹息道:“各位师兄,你们就不要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我觉得有点悬。”
“怎么了?”
玄和垫着脚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看见大师兄玄礼在,暗
暗松了口气,招招手示意他们围得近一点。众人也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也围了上来,只听得那玄和小声说道:“昨晚我去给大师兄送饭,大师兄告诉我,师父对那赵姑娘态度很是冷淡。虽说他一回来就去看她,但据大师兄所说,师父全程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而且还透着一股子冷漠疏离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师父对待普通病人的态度都要比对待她好。”
“啊?这样子吗?”
“难道是我们猜错了?”
“师父的终身大事又要延后了……”
正当这些人围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哀叹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你们不去吃饭,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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