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卫梓颖想着让碧莲担下毁了花的罪责,到时卫梓颖对邬左撒撒娇,此事便算过了。
然而没想到邬左竟会是这个反应,当下叫卫梓颖又是一阵尴尬,关于让邬左别与碧莲计较的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等卫梓颖想出两全的说辞,邬左眯起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碧莲,开口问道:“本太子在进来之前,听说碧莲是要请罪,不知请的什么罪?”
碧莲被他看得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而后咬咬牙认下了这份罪责,朝邬左重重磕头请罪,“殿下恕罪啊!碧莲先不小心打碎了花盆,毁了花……”
“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又凭什么认为本太子会放过你?”邬左声音淡淡,但每个字都像敲在碧莲心头上一般。
碧莲闻声一滞,面色僵硬地看向邬左怀中与她脸色相同的卫梓颖,眼中的委屈之意甚为明显。
卫梓颖心知若是邬左真要下令严惩,碧莲必然不会继续替她兜着,当下忙开口阻拦,“太子殿下……”
“颖儿若是想要劝本太子别惩罚碧莲,还是省省吧,否则本太子这东宫岂不是什么规矩了没有了?”邬左说着,眸色一厉,浑身散
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说完,不给二人反应的时间,邬左便对外喊道:“来人,将碧莲送去内务府领二十大板!”
听见二十大板,碧莲瞳孔狠狠一缩,不可置信的看向邬左,而后朝他扑过去,隐隐带着点儿哭腔道:“太子殿下别打碧莲,太子殿下碧莲没……”
在碧莲话说完之前,卫梓颖便先俯下身去,以一副好姐妹的口吻想劝道:“碧莲,听太子殿下的,东宫不能无规矩,你且先去领了罚,回头我给你放假……”
同时卫梓颖在邬左看不见的地方,朝碧莲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孰轻孰重,她相信碧莲能够懂得恒量。
果然,在卫梓颖想劝过后,碧莲便没有再做什么求饶的动作,任由外头进来的侍卫将她带下去。
对于碧莲的转变,邬左看在眼中,却是不动声色,任由侍卫将人拖下去。
卫梓颖担心多说什么会惹邬左生疑,便知眼睁睁的看着碧莲被送到内务府去‘领赏’。
时光荏苒,不过眨眼间便到了二月初,春暖花开的时节,京城亦是随着举国盛开的花儿,拉开了大夏的繁华序幕。
这日,距卫昭懿醒来,已然过
了有半月光景,这些日子卫昭懿每日都在寝宫内待着。
虽说她眼睛看不见了,但她却是照样如一般闺阁小姐一般,每日赏花扑蝶的,如此日子过得倒也分外有趣。
此时的太子妃寝宫可谓是满园春色,与最初时宫殿的沉寂森冷不同,这里布遍了各种各样的花。
这些当然不是邬左的准备,而是阿度日日搜集而来的,原本寝宫的花都是阿度每日一盆寻来的。
到后来每日都是一小堆一小堆的带入宫,渐渐的也就把太子妃寝宫装饰成了半个花园。
卫昭懿坐在秋千架上,迎着春日暖风,轻轻晃荡着,秋千之侧,是各色盛开的花朵,以及花蕊之上翩然起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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