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替邬左束个发也没什么亏的,但卫昭懿想着邬左并未记起他们从前的回忆,从某个方面来说邬左现在还不是她的“左哥哥”。
为左哥哥之外的男人束发,终归有些让卫昭懿纠结。
究竟是该念着邬左个左哥哥就是同一个人给他束发好呢?还是直接让邬左离开,自个儿让阿度梳两下好。
想着,卫昭懿不由紧皱起了眉头,似乎十分难做抉择。
她这一番表现倒是让邬左有些看不懂了,不过是相互梳个发,卫昭懿有什么好纠结的?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梳过。
想着,邬左不由一怔,以前她和卫昭懿素不相识,怎么会知道卫昭懿有没有为人梳过发呢?
然而不等他想完,卫昭懿便做好了决定,直接用行动证明她的选择。
当下她便执起梳子便一双穿过邬左的长发为他梳起了发来。
感受着发间灵巧地穿梭着的一双柔荑,邬左眉间一拧,用漫不经心地语气问道:“太子妃做的这般熟稔,从前也为人束过发?”
一般来说,男子束发顶发冠,女子绾发簪珠花,束发是用来称于男子的,而绾发则是用来形容于女子。
卫昭懿闻言收下
一顿,而后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她的说法,“嗯。”
见卫昭懿不否认,邬左心下不知怎地有些堵,但已然生出的好奇心确实是不由得这个话题终结于此,当下他又继续问道:“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卫昭懿闻言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唇角下意识微微扬起,道了句,“很好。”
望着卫昭懿几乎是下意识反应扬起的笑意,邬左能看的出来,卫昭懿是真的对那个男人很动情。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这句话除了明面上的意思之外,还代表了发肤之珍贵之私密。
无论是在北凉还是在大夏,女子的身体,上到发丝下到脚踝,都是不能够被外男触碰到的,否则便会被视为不贞。
同样,男子的发肤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除了最亲近的家人之外,能够与其发生“肌肤之亲”的便只有被认定了有名分的女人。
也就是说,无论男女,只要不是未婚夫妻或是百分之百会在一起的人,都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头发身体交给对方的。
而从卫昭懿束发的熟练手法来开,卫昭懿显然是没少为男子束过发,所以才会如此的技艺娴熟。
而她
会为一个男子动手束发,显然是认定了他们余生必然是要在一起的。
邬左想着,心下微叹。
若非是中途出了他这个挡路石,卫昭懿必然已经和那人成婚了吧?
对于邬左的想法丝毫不察的卫昭懿可不知他会这么“敏感”的想出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毕竟卫昭懿所谓的“那个男人”就近在眼前,只是当事人一个他们曾经种种,一个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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