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昭懿这般目光热烈的瞪着的邬左并未有什么心虚的感觉,当下他只是凉凉的数落道:“太子妃说什么劳本太子下回莫要再扯你头发,是把本太子当成你的梳头婢子了吗?”
听着邬左的话,卫昭懿的重点却是与邬左不同,当下只听她道:“你要真是本宫的梳头婢子就好了,谁知道太子殿下你这一双手替多少人绾过发梳过头啊。”
邬左闻言,不由气急。
亏他看在卫昭懿没有合适
的梳发婢子的份上,屁颠颠的跑来给她绾发,她倒好,不暗戳戳的欢喜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质疑他。
而他也是,不知怎的对于卫昭懿的质疑,却是从心底觉得卫昭懿这是对他太过不信任了。
想着,邬左不由怒极反笑,当下只见他长吁一口气对卫昭懿道:“本太子给你梳发你就把本太子当成真的梳头小婢了吗?”
要说原本卫昭懿也是试探着开个玩笑,不想邬左会这般严肃的和她辩解——
说是辩解,更多是倒像是在为自己“洗白”,卫昭懿想着不由也笑了出来。
此刻的邬左同她的“左哥哥”还是有些相像的,毕竟他们是一样的,对某一件事特别的执着。
想着,卫昭懿不由也是无比认真的对邬左道:“本宫的发,从小时候到现在,就只有太子殿下你一个男人碰过,所以既然您也是只给本宫梳过发,那本宫和你便算是扯平了。”
邬左闻言,直觉卫昭懿话中有些她尚未理解出来的意思,然而一时间他却也是想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卫昭懿扭了扭僵硬发酸的脖子对邬左道:“太子殿下,本宫脖子酸了。”
“啊?”
邬左闻言,下意识的回应一声。
见邬左回神,卫昭懿无奈道:“您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邬左闻言,默默加快手中的速度,很快便为卫昭懿把发髻挽好。
卫昭懿透过镜像中的倒影,模糊的瞧着自个儿头上顶着的是个充满活力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的“流云髻”。
就在卫昭懿确定自己发髻名称的时候,邬左也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对她道了句:“好了。”
说完,邬左便将自己在无意间撸起来的袖子拉回手腕上,而后目光有些怔忪的看着铜镜内的那张绝美面孔。
此刻邬左心下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场景,好生熟悉。
然而,他心中有这个想法,也只有这个想法,再多的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又是如此模糊的记忆,邬左想着眉头不由紧紧皱了起来,同时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卫昭懿见邬左抱着头,不由关切道:“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无碍。”
邬左无碍中的碍字尚未说出,整个人便觉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卫昭懿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刚梳好的发髻会弄乱,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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