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这一方小小锦帕,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那边贵妇贵女们围在沈夫人身边拍马告辞。
顾闻就坐在桌边等着,冬梅这安静的站在她身侧。
汪明月在和沈夫人告别之后路过顾闻身旁时,咬着牙低声说道:“顾闻,今天的事情你给我记好了,可别让我再沈府之外的地方逮到你!”说罢扬长而去。
顾闻懒得理她,淡淡喝着茶,神态悠然。
她身后的额冬梅却暗暗咬了唇,脸色憋的通红。
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宾客已相继离开,沈夫人身边就剩了杜氏一人。
顾闻起身,步履沉稳的走到沈夫人面前,端端正正的行礼,平稳开口。
“谢谢沈伯母的款待,小女今日就先告辞了。”
沈夫人正和杜氏说这话,
闻言偏过头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今日府里忙,就不送了,慢走。”
顾闻微笑颔首,又冲杜氏点点头,优雅转身,带着冬梅走离开沈府。
在顾闻转身的瞬间,立在沈夫人身后的沈澜有片刻的犹豫,腿动了动正要追上去送上一程,却被自己的母亲沈夫人拉住了。
此时沈夫人脸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见,眼中满是严厉。
“娘……”沈澜轻轻嘟哝一声。
“不要叫我!”
沈澜低下头,本就烦乱的心思因这身呵斥变成了委屈。
杜氏见状忙搭腔,:“澜澜呀,你这孩子就是太傻了,她以前是救过你,你给她写银子当谢礼就好了,没得让这种贱民利用了去!”
沈澜觉得杜氏说话太难听,正要解释,就听杜氏继续道。
“你别不信伯母的话,你生性单纯,不懂这世间的险恶,她接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清楚吗?你们沈家乃皇亲国戚,身份尊贵,而她是商女,眼里只有利。
人都希望往高处走,她长的有几分姿色,肯定妄想借着你的身份,攀上那有权势的人家!澜澜,像这样的女人伯母见的多了,心机深着呢,为了奔个好亲事,什么腌臜事都做的出
来!”
杜氏这番话将沈澜说的哑口无言,她忽然想起方才在池塘边萧一白看顾闻的眼神,心‘突突’直跳。
见沈澜不说话了,沈夫人就缓了脸色,轻声道:“你别不信,你伯母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你看看那秋姨娘,为了荣华富贵,抛下定亲的未婚夫,骚里骚气的爬你爹的床……”
沈澜听了这话难堪的红了脸,“娘!你说什么呢。”
沈夫人却并没有停,反而严厉的说道:“澜儿,你也及笄了,你的婚事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这世间的险恶你也应该知晓了,省得以后去了婆家被那些狐媚子欺负!”
沈夫人越说越离谱,沈澜脸颊爆红,头低垂,不好意思接话。
但心底,对顾闻的隔阂到底是产生了……
回顾府的马车上,冬梅心疼的拉着顾闻的手,忿忿的念叨着:“那些小姐们也太欺负人了!还自诩知书达礼,要我看,分明就是一群势利小人!”
顾闻看着冬梅憋的通红的笑脸,失笑出声,接着手一转,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
由锦帕包着,软软的,还透着一股子香味儿。
冬梅看着那锦帕,耸耸鼻子,疑惑道:“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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