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热闹的上清街头,今日却空无一人,安静肃穆。
街道两旁立着许多行人,纷纷朝那头张望。
入夏之后早晚温差变大,早晨要穿件外衫子,中午却要穿单裳打小扇。
顾闻撑着一把油纸伞,遮挡天空的烈焰。
顾九拿着一把小扇子,殷勤的给顾闻打着扇。
冬梅和冬竹都被顾闻留在屋里制作‘蜜乳美白膏’,前几天送出那么一大批,她的铺子里就只剩了几盒。
就在这时,街道那头,一队人马缓缓行来。
顾闻拿出手帕擦擦额上的汗渍,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烦。
马蹄声渐近,那穿着铠甲肃穆庄严的人马行至近前。
领头的是此次出征主帅稔机,而宁骁这个千户使则落后稔机几步。
顾闻眯眼看过去。
宁骁头戴银色头盔,身穿银色盔甲,年轻的脸上满是意气风发,凉薄的唇角欢喜的向上翘着。
像个得了玩具的大男孩。
顾闻看着他那样儿,忍不住笑起来。
恰好这时宁骁的视线朝她看过来,眼神就定格在她灿笑的脸上,眼底划过流光。
顾闻一怔,笑容收敛,换成了标准的假笑。
此时宁骁的马正好经过
她面前,就要错身而过之时,就见宁骁忽的勒住缰绳,转头,身体前倾,俊美的脸赫然凑到她面前,低声道:“五月十八我如果赶不回来,会让长林给你送上及笄礼的。”
话一说完,他一夹马肚子,快速赶上了前行的队伍。
顾闻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诧异。
五月十八是她的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礼的日子,是顾倾海一月前定下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小姐,队伍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这里太阳大,您身子娇贵,可别热病了。”顾九一脸狗腿子像。
顾闻点头,转身和顾九往‘花想容’走去。
转眼到了月底,‘花想容’的生意不算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许多固定来的客人都是冲着顾倾海的面子。
送出去的‘蜜乳美白膏’这时候都应该用完了。
顾闻数着日子,‘蜜乳诶爱膏’的功效她很有自信,只要看到效果,那些贵妇们就一定会回购!
等到五月初,那‘蜜乳美白膏’就忽然畅销起来。
从起初的一天十几盒,到后来的几十盒。
‘蜜乳美白膏’制作简单,一次能做不少,但这么卖下去,冬梅和冬竹二人根本做不来。
顾闻就去找顾倾海商量。
顾倾海见女儿的生意做得这么好,心中欢喜。
“……我觉得可以弄一个工坊出来,专门做着面膏,同时我也会慢慢配一些新的面膏。”
顾倾海点头,“对,这面膏放不长,一次不能做多,还有,没卖出去坏了的就扔掉,切不可拿出去卖,省的污了信誉,至于这销卖模式,可以让客人提前预定,要多少,什么时候要,都记下来,再付一半的定金就可以了。”
“嗯,爹爹说的对。”顾闻对顾倾海的想法很是赞同。
结束了生意上的话题,顾倾海就问道:“听你娘说你上次狩猎祭奠时受了伤,怎么一直没有告诉爹娘?”
上次胸口烫伤的事情,顾闻叮嘱过冬梅和冬竹,不许告诉他二老,省的二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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