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担心宁骁的安危,在庸碌寨吃不好睡不好,顾闻已经瘦了一大圈,现在宁骁又中毒,她的小脸越发苍白,娇小的身体越发羸弱,眼窝都陷了进去。
宁骁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低声道:“我一点事儿没有,你去休息吧。”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你。”顾闻立刻摇头,“我先去梳洗,等会儿我就在你这榻上睡,夜里也好照顾你。”
不等宁骁说什么,顾闻已经转身离开。
安静的房间里,宁骁静静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黑的嘴唇掀起,一脸甜蜜。
很快梳洗好的顾闻进来,自己拿了一床被子铺在软塌上,然后自顾自的钻进去休息。
宁骁翻个身,面
朝她,眼里一直带着笑。
两人隔着一张矮几对望,眼里的深情各自都明白。
想到他身上未知的毒素,顾闻忽然鼻子一酸,不想让他看出端倪,翻了身。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半夜听到一丝轻微声响,她猛的惊醒过来。
屋里安安静静,床上的宁骁没有任何动静。
她心中一松,正要闭眼睡觉,却听到一声隐忍的,听着似极其痛苦。
她猛的坐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两步跑到床边,就着明亮的月色,她看到宁骁脸部痛苦的揪成一团,嘴唇上的青黑越发深,就连眼底都漫上了一层黑色。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顾闻话一出口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中害怕极了。
床上的人根本没有回答她的力气,只忍的满头大汗。
“你先忍忍!……”
顾闻焦急说了一句,然后打开房门往外跑。
“大夫!大夫!快,王爷毒发了!”
急匆匆跑到隔壁,使劲捶门。
很快门打开,大夫穿戴整齐,神态精神,看着应该还没有睡觉。
给宁骁把了脉,大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抿唇沉默
沉默最是熬人,
顾闻不敢打扰大夫看诊,可又摸不透这沉默是啥意思,心中越发焦虑。
“王爷身上并非一种毒,方才老夫研究了毒药,也正研究到这里,王爷体内的毒一种比较明显,而另一种则依附在底层,难以察觉,毒性烈,还难解,发作起来如将肠子搅碎一般的痛苦。”
顾闻白了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您就直说,您能不能救?”
大夫摸摸胡须,依旧不慌不忙,沉思片刻后道:“救自然是可以救的,只是老夫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顾闻急切追问。
“雾引草,这种草十分罕见,且生命力短暂,只有每日清晨会在太阳出来前的半个时辰长出来,太阳一晒便会死去。”
只要能救就是好事,顾闻连忙追问。
“哪里有?”
大夫又摸了摸他长长的胡须,沉吟道:“此草随处都有。”
顾闻皱眉,“你总得给个大概方向吧,地界这么大,他的情况这么危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她急大夫可不急,摇头晃脑的道:“有缘自能找的到,老夫说了,这种草很罕见,它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没有特定的生长环境,难以寻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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