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捂着帕子直哭。
看着两位至亲这模样,顾闻心里很不好受,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只能躲开。
她带去的东西基本都带了回来,包括她自己的丫鬟,也全部拿了回来。
也是宁骁抢去的,两人之间没有婚书,离开也就代表着和离。
天还没黑,睿王被戴绿帽子,怒而赶走的消息在京都蔓延,大家为之津津乐道。
顾皓也知道了,特地过来找她,却一句话不说,直坐到深夜才走。
入夜,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暖暖的,很舒服。
睁着眼看着帐顶,整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情,却觉得越想越乱,索性不想,被子一蒙,睡觉。
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有些痒,痒意顺着脸到脖颈,滑向胸口……
她猛的惊醒,一个黑影如泰山压下来,鼻尖传来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已经深入骨髓,不用想她的脑中就浮现出一张脸。
“你给我滚蛋!”心中猛然冲出一股怒火,她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你是本王的女人。”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垂在颊边,带着些温存。
“我偷男人!我水性杨花,我已经和你和离了,我怕脏了你的手!”怕惊动外间的丫鬟,她将嗓音压的极低。
只感觉身上一冷,宁骁面若修罗,“你不信我?本王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可靠?”
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人倒好,竟然在这儿质问她?
顾闻怒了,心中的怒火瞬间化成委屈,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他和秋海棠吗?
可是她自己心里也知道那是演戏的,那不气吗?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的男人和那个女人那边亲密而冷脸对她,她心里控制不住的难书。
气稔冬青吗?
可若是换个角度来说,不识相的是她自
己。
他和稔冬青是前世的夫妻,今生相聚那是天大的缘分,是她自己自不量力的往里闯,坐下那么多,引人笑话的事。
冷笑在唇边拉开,顾闻的声音冷淡极了,“所以,是我自己蠢了,竟然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宁骁挑眉,知她话里有话,却想不出她话是指哪儿。
“有什么话就说清楚,本王不喜欢玩猜猜猜。”理直气壮的口气,仿佛她在无理取闹。
“我也不喜欢玩猜猜猜,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坦白,哪怕真相很残忍,我也不怕,但是我不想你骗我!”不拆穿是她最后的倔强。
她表情里的愤恨和怀疑那么明显,宁骁如何看不到,忍了忍,他沉声道:“你和姓萧的那般模样本王都没怀疑过,那你呢?”
“那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事情!我问心无愧!”顾闻瞪他。
看着身下气都眼圈发红的女人,宁骁心中一软,脸色却没有回转半分。
“你是说那些传言吗?本王没有碰她,你只要睁大眼看着,就会知道本王是清白的!”
秋海棠吗?她从来就没将她放在眼里过,可笑的是他到现在还在顾左右而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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