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他轻声道,语气是柔和的,“我们有必要这么硬邦邦地说话么?我对你,已经足够坦诚了。”
“你最好是。”琴酒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但他还是将酒杯接了过去。
橘真佑月知道,那不知名的、不确定的危险已经解除了,虽然只是暂时的。
“生气了吗?”于是他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嘴脸,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他蔚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粼粼的波光,酒红色的发丝随着呼出的气息微微颤抖,神态自若,像是屁股后面摇曳着九条红色尾巴。
“我有对你生过气吗?”琴酒冷哼一声,放下酒杯,伸出手扯散了橘真佑月耳边扎起来的挑染辫子。
橘真佑月觉得琴酒在说屁话。他们常年都在闹脾气,虽然又很快地和好。
不过,从上帝视角来看,琴酒这话说得倒是没错,真正让他生过气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被他亲手送去天国了。哦,除了灰皮诺,这货是自己作死的,琴酒私以为这是贱人自有天收。
“喂......那是谁正在发脾气呢?是谁呢?反正不是我耶。”橘真佑月见气氛缓和,又开始得寸进尺地到处招摇。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但凡一方有一点点的退让,另一方就会迅速地顺着底线压过去。只不过各自的形式不同罢了。
“东西还想要吗?”琴酒用打量的目光扫视着橘真佑月,最终还是停留在他的唇上——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已经有了正常人该有的血色。
“真是坏脾气的男人啊,而且十分小心眼...哼.....”
“小心眼...这可说的不是我。”
琴酒把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盒子递过来。
橘真佑月没说话了。
他打开了琴酒给他的东西。
......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又好像很慢,他总觉得琴酒的时间观念实在是有点荒谬。
某些秩序和关系会被打破的。橘真佑月心想,他是真的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
总觉得琴酒这几年变了好多.....
这家伙也被打了什么特殊药剂了吗?
喂!虽然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你把伯莱塔拿出来玩是真的很危险啊!
“够、够了。”他连忙用掌心去推搡琴酒的脸,“s...please...虽然这里的隐私保护做得很好,但毕竟还是在外面诶......”
“刚才还在骂我不上道,现在心满意足了?”
橘真佑月把手机扔到他脸上,被人一把接住了。
“没砸到你还真是可惜。”
“东西都看完了?”
银发杀手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伯莱塔放到一旁,伸出手去抚平橘真佑月耳畔的碎发。
红头发的那家伙对此适应良好,他的关注重点在琴酒给他的信息上。
“这两年被抓出来的老鼠稍微有点多了吧...”橘真佑月哼哼唧唧地抱怨。
虽然代号成员没有查出来有问题的,但家里有这么多卧底还是挺让人不爽。
橘真佑月挣的钱拿来养老鼠了。
“不是你说的想看吗?离开两年,也该给他们醒醒脑子了。”
“啊,老头子这些年在干什么,行动组是专门拿来抓老鼠的吗?”
琴酒心情似乎很好,只将头偏过去,凑到橘真佑月耳边:“你自己选的场次,还要去吗?”
他指的是那场本该和基安蒂一起去的电影。
橘真佑月总感觉听出来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去!怎么不去了?”他的声音难得有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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