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云淡风轻,跟你当年可是两副面孔,果然死去的白月光的唯一用途是用来遗忘的么?”
“哈!?才不是什么白月光!”
果然,提到与灰皮诺相关的事情,蒂萨诺很轻易就被激怒,甚至变了脸色。贝尔摩德看着橘真佑月的反应,心中有了结论。
怎么说呢,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橘真佑月要是知道了贝尔摩德的想法,简直要欲哭无泪。
你这个消息精通的情场高手居然也这么认为?
他跟灰皮诺从来没有交往过。
灰皮诺跟他谈起那个计划时,是这样说的:“uki,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宣扬出去吧,陪我做个实验,我想去探寻一个秘密。”
其实他和灰皮诺之间的相处,就是普通正常一般男子高中生的打打闹闹,灰皮诺是这样说的,他说外面的普通男子高中生都这样。
橘真佑月没上过学,他的课程是在组织培训营里学习的,连带着射击与体术,不知道普通男子高中生的相处模式。
顺便说一句,他跟琴酒,哦不、那个时候是黑泽阵,是男同学到男同事的关系转变。
但灰皮诺一出现组织里,就已经是代号成员了,尽管他比橘真佑月大不了多少。
就像是普通人会喜欢看枪战片和黑道剧情一样,橘真佑月在好奇心充裕的青春期也对灰皮诺口中的东西充满了探索欲。
橘真佑月觉得这种相处方式很新鲜,便常常跟灰皮诺玩在一起。
不过这样的相处方式放在组织里,阳间得太突出了。
流言蜚语就像是病毒一样快速繁殖与传播。
当事人之一过了很久才察觉,不过被另一位的“这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我们又不是真情侣”给带过去了。
橘真佑月觉得追求者很烦人,但对朋友是比较溺爱与宽容。
他对灰皮诺口中的实验和秘密很感兴趣,便继续容忍灰皮诺的行为。
毕竟和灰皮诺一起做饭、享用晚餐,养两个小孩,橘真佑月也是能够从中品出点不一样的乐趣。
直到后来灰皮诺光明正大地去针对琴酒。
橘真佑月跟琴酒是出生入死的关系,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存在,灰皮诺只是和他碰巧聊得来的朋友,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更何况他跟琴酒的利益是捆绑的,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展露在外,灰皮诺针对琴酒,也是在损害橘真佑月的利益。
不过这件事情也让他意识到了某些情感的改变,橘真佑月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把他当galga女主角来推了!?
细品一下,某些好感度还真让灰皮诺给刷起来了。
但让他狠下心来跟灰皮诺交恶,还真做不到。
只有冷处理放置在一旁了。
总之这是一段说起来很简单,但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
“那么,你的推测是什么?有发现吗?”
“我也只是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不过,或许你曾经有过类似的怀疑。”
贝尔摩德微笑着看向他,顶着这样一张脸,橘真佑月感到有些许不适。
“这种东西如何验证?一个频繁改变相貌的人,真的能确定dNA没有发生改变吗?”
“诶?咱们可干不出来那种摸老虎屁股的事情,你不要命啦!”
橘真佑月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一个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但又被已知逻辑推翻的想法。
“你是说......”
“档案室里没有他的采样,我需要你的帮助。”
“放了几年的旧衣服,残留的信息已经很少了。”
“连旧衣服都留着,你果然好爱啊!”
贝尔摩德这波简直是贴脸开大,橘真佑月总算知道老头嘴里时不时出现的虎狼之词是谁告诉他的了!
“正经点!结论我会告诉你的,你可不要出什么差错。”
采集灰皮诺的信息,与贝尔摩德交过来的进行验证匹配。
贝尔摩德主要负责情报工作,若是在医学方面有所行动,实在是太显眼、太突出了。
而橘真佑月有雪莉与霞多丽,不论是研究所还是医药部,都是他的后花园,做这种事情自然是近水楼台,而且绝对保密和精确。
“当然。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命运将我们绑在一起,我又怎么会不上心呢?”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事情谈妥了,二人相视一笑,碰杯饮酒。
“说起来,这种情况....还能繁育后代吗?”
贝尔摩德斟酌着,还是问出了口。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拿我们种豌豆的。”
提起这个,橘真佑月冷笑一声,他和贝尔摩德跟宠物猫狗也没什么区别。
“怎么,你也进行了细胞的提取和冷冻么?”
这个是自然的,唯二存活并体现出效果的实验体,身上的所有状态都是具有研究价值的。
“我还要定期掏心掏肺呢。”
物理意义上的掏心掏肺。
虽然从手术台上一睁眼,身体是完好的、无痛的、被缝合整齐的,但伤口愈合时的痛痒是真是体会到的。
“说得好像谁没体验过一样。算了,不想和你比惨,我待会儿还有个泳池派对,你要去吗?”
“No,我要回去睡觉,慢走不送。”
“是谁换食谱了呀是谁我不说,走了。”
于是贝尔摩德先行离开,橘真佑月在那里慢慢酌饮杯中的金菲士。
*
他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酒,本来是闲暇放松的时刻,此时却被某个阴影笼罩。
一杯棕色的威士忌突然放在他对面的桌子上。
“小姐,一个人吗?”
好老土的台词。
橘真佑月抬头,来人黑发绿眸,头戴针织帽,面容冷峻,非常潇洒。
是黑麦。
这副神态,倒是与他平日里的白男作风截然相反。
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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