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面前向来是很坦诚的,只有隐瞒你的时候,但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呢?。”
琴酒没说话了。
脸色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但橘真佑月从中看到了熟悉的便秘感。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喂,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觉得,我会在想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
“呵,看来你瞒着我的事情,怕不止这一件.....”
琴酒的言语之间似乎隐藏着风暴,但又因为怒火不能发作出来而强行抑制着。
“你问我的事情,便没有不回答的。得到了答案又不满意,你是想让我对你说谎吗?”
“我可没有立场让你来这样做。”
嗯、琴酒生气但又不好跟他吵的时候就会阴阳怪气。
“生气了吗?这次不坦诚的人,可不是我哦。”
“......”
又没说话,橘真佑月也没想到是哪一件事情把琴酒给干沉默了。
“瞎想什么?那家伙比坐拥百亿资产的棒球运动员还看重自己的dNA。”
“所以?”
“你觉得我缺钱吗?我又不是那种为了骗取巨额抚养费而翻垃圾桶的清洁工。”
“你倒不是,”琴酒看了他一眼,“你收到的抚养费都够富翁生八百个小孩了。”
“!?”
这次倒是轮到橘真佑月不高兴了,以前灰皮诺给他花钱的时候琴酒就会阴阳怪气一番,现在还是这样,还翻旧账。
“我说得不对吗?”
橘真佑月怒了,伸手往琴酒脸上扒拉,被人一把抓住玩手指。
“说说,为什么突然想起查他的基因。”
灰皮诺早就死了,但总有人想探寻某种真相,或许可以从中得知那位先生的秘密。
只不过,这种八字没一撇的猜测,还是先不要到处乱说好了。
他跟贝尔摩德的计划,自然是要有些核心秘密来绑住对方的。
“说起来也奇怪,他家里的洗漱用品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还定期涂一种生化材料护肤品....”
琴酒目光闪烁,盯着橘真佑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龙舌兰在他死后告诉我,那件事情发生的前几天,灰皮诺去酒吧把他常用的杯子给销毁了。”
当时橘真佑月跟灰皮诺的关系还处于某种半冷战状态,灰皮诺跑去酒吧买醉之后砸碎杯子也不是不能解释。
说起来,这个家伙在酒吧喝酒都是有固定的杯子,之前橘真佑月觉得他瞎讲究,现在想来,怕是并非如此。
“那你还和他......”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不要说,你觉得当初我们才是在演戏?”
灰皮诺总是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所谓“爱是伸出后又缩回的手”,橘真佑月总觉得他有毛病。
去这家伙的地盘里转一圈,那种非人感也太重了,感觉在和伪人待在一起。
出于一种好奇,橘真佑月可以跟他正常相处愉快,但必须是其他人也要在场。
跟灰皮诺单独相处是需要勇气的,虽然该有的东西都有,但这家伙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活人。
“你跟灰皮诺,不也是在演戏吗?”
“喂,到底是谁浪费我最多时间?这个东西不言而喻吧,不要在这里搞什么岁月史书。”
“哼,”于是琴酒森然地笑了,但似乎并不是生气,亦或是不愉快。
“生什么气,我只是对你跟那家伙的事情稍微有点好奇罢了。”
“如果只是因为那种事情的话,那你还真不怎么样的。”
没见过琴酒这么在意档子事情啊,是觉得对上灰皮诺认为某些事情还说不定是吗?
“怎么?现在终于嫌我烦了?”
被人身攻击之后琴酒居然还没有发火,看来他真的挺爽的了。
“神经,那早在训练营就把你踹了。”
橘真佑月撇了撇嘴,表示你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这两个家伙,刚才几乎要拿出枪来对打,现在又亲亲热热地谈话了。
两人的位置从高脚凳转移到了吧台后方的沙发上,靠在一起喝同一杯酒。
他们谈话的时间不算短暂,小小的一杯酒竟然还没喝完。
“龙舌兰可满足不了你的野心。”
“他当个被养着的小白脸,在家里看孩子绰绰有余了。”
“那你怕是没现在这么轻松....”
“是呢,我要养一大堆小孩下属,好辛苦的。少不了要来找killer合作。”
“然后把我当第二个宾加糊弄?”
“怎么会!不过还是不要去想没可能发生的事了,小心气到自己。”
橘真佑月笑嘻嘻地,低下头去喝了一口酒,却被人用森然的目光盯住了。
“看来你这是默认了。”
“干什么。我跟其他人,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关系,你又疑心病发作了。”
这算是某种事件导致的焦虑后遗症吗?橘真佑月不太明白,他跟琴酒的深度捆绑可是一直存在且十分稳定的。
真不知道琴酒到底在怀疑和焦虑些什么。
“只是对盟友的关心,不要多想。”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两位普通盟友又腻在一起喝酒了,鬼知道两个酒量都不算特别差的人是怎么一杯酒喝一下午的。
*
他们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快到晚上了龙舌兰也跟死了一样安安静静没回来。
不过,橘真佑月这时候倒是接到了一封邮件,来自那位先生。
“有一场交易需要你去确保一下万无一失,具体情况和g沟通。”
“什么时候?”
橘真佑月看向琴酒。
“今晚,游乐场。”
“老头子还真是有童心。”
他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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