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了锁,车窗摇上去,橘真佑月跪坐在后排的软垫上,上半身靠着琴酒,他决定好好地捋一捋这笔烂账——至少他觉得挺混乱的。
“灰皮诺...灰皮诺的身体里,住着恶魔的灵魂。”
橘真佑月贴在琴酒耳边低声道,一体双魂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逆天,还是往精神疾病方面引导吧,至于琴酒是否能get到,那不是很重要。
“你们......”
这话有点歧义在的,犯罪者的身体里也住着恶魔的灵魂,橘真佑月这样说,再联系之前他的半软禁状态,很难不让人多想。
“不、我是说,他必死无疑,就算我们不出手,他的死亡也是迟早的事。”
“你是想走继承模式?”
橘真佑月一副急色的样子,却谈的是正事,琴酒也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只立刻切换了神色。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还有......伴侣继承法则。
哈?真成和老板娘偷情的保镖剧本了吗?
琴酒的神色有一点嘲讽,似乎要被气笑了。
橘真佑月的计划确实是付出少且回报大,还能将所有人的风险降到最低,但琴酒宁愿直接提着枪闯进别墅把灰皮诺给毙了。
不过这次他的猜测并不十分正确。
“不...外戚干政什么的太老套,所有的网早已布下,现在只需全盘收回。”
橘真佑月伸出手,去抓琴酒的胳膊,一笔一划在他掌心写字。
“可以吗?”
三月中旬。
看来橘真佑月是真的迫不及待了。
“你不是在问我意见的意思,对吧?”
这只是通知,橘真佑月早已做好的打算,是不会因为别人的反对而随意改变的,当然,琴酒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橘真佑月想要一切关于“那位先生”的活物消失,而琴酒并不想让灰皮诺活着。
“嗯......”
他发出一点长音,把脑袋垫在琴酒臂弯里,叹了口气。
“这一个多月里,我在别墅看着那家伙越来越疯,心里却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给我腾位置......”
橘真佑月絮絮叨叨地说着,但琴酒并不是很想听关于灰皮诺的任何事情。
这话听起来像是什么措辞的铺垫,他还是耐着性子看看这家伙最后要得出个什么结论来。
“...嗯...那个...就是说...我还是有点想见你。”
啊,明明睡过的次数多得数不清,按道理来讲,情话应该像芝麻一样撒得到处都是,但橘真佑月连说句想你都磕磕绊绊。
琴酒一直盯着他,橘真佑月说到最后时声音都弱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
“有点想见你...”
“没听清。”
“我说我....!喂,聋了就去治病,不要装模作样。”
“我听见了,你说你非常想我,我信了。”
“不要断章取义乱加量词啊...喂!...”
......
“嗯.....”
车窗关得死死的,隔绝了一切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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