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滞的空气挤满房间。
茶几对向的两兄弟,神色相似,看似温和的眉眼中藏着锐利又警惕的底色。
“焦家的这遭劫,是有人故意为之。”焦裕寅瞥向对面的人。
焦裕辰喝着茶,淡定开口:“焦裕申干的吧,这事即便你我心知肚明,可没有证据,也拿他没办法。”
“所以,我需要时间找证据。”
“什么意思?”
“现在焦家的情况,不用我说,二哥,你肯定想得明白,爸病倒了,大哥是肯定不会出面解决这个事了。如果我们两个人,僵持在这,就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爸被传唤,他接手焦家。”
焦裕寅没拐弯抹角,对于精明的焦裕辰,铺垫越多,越容易引起他怀疑,倒不如直截了当,点明真相。
焦裕辰没开口,合了下眼点头,示意焦裕寅把话说完。
“二哥,不如我们来谈个合作吧。这次你来顶了这个事,爸继续做焦家的主。”
焦裕寅对上焦裕辰审视的目光。
“我来帮你把焦裕申拉下水。”焦裕寅愈发低沉的声音,惊动人心。
焦裕辰抖了两下眼皮,说:“为什么不是你来顶锅,我又凭什么信你呢?”
焦裕寅将石富矿业的调查资料摆到焦裕辰面前。“大哥之所以去动陶朋,是因为我最近查到了石富矿业。我对石富矿业的好奇,比任何人都迫切……”
焦裕寅顿了一下,说:“我母亲的死,和焦裕申脱不了关系,所以,我的目的很简单,焦家的未来,只要不在焦裕申手上就可以,二哥,你懂我什么意思。”
“你是说焦裕申害了你母亲?”
焦裕辰这个狐狸,脸不红心不跳,装模作样。
焦裕寅心中嗤笑,面上点头,配合表演。“现在查到陶朋这一层,线索断了。”
焦裕寅继续抛出诱饵。“关于石富矿业的处罚,受害人家属赔偿在100到150万之间,估测需要三千五百万的赔偿金。企业安委会主任和法人负主要责任,按照重大责任事故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以下。按理说是找不到我们焦家头上的,可陶朋没了,如果你是焦裕申,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