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池遥瞪她,“我和解意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啊……”傅弥失望地撇嘴,“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池遥一副懒得理她的表情。
两个空位之隔,解意捧着水杯小口喝水,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眼睫落寞地垂下来。
他有着极为灵敏的听觉,不清楚是因为他的高级精神力,还是纯粹天赋异禀,总之只要集中精力,他能听见一些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比如傅弥和池遥自以为压得很低的说话声。
池遥一行在休息室等了两个多小时,临近下班,范律师才带着两位同事从军事部出来,个个脸上阴郁。
“怎么样了范律师?”傅弥见状,担心地问。
范淑是位五十岁出头的女性beta,戴着一副高度数金属边眼镜,常年与犯罪分子打交道使她身上带着股冷厉的气质,但开口说话的声音又很温和。
她叹着气点点头:“拿到了一些有利证据。”
傅弥松一口气:“那怎么唉声叹气的?”
“因为非常不容易。”范淑推一推眼镜,“军区的人一直推三阻四不配合,要不是我们态度强势,恐怕不少证据都被他们藏着掖着。”
剩下的人听得唏嘘,云凌好歹也是现役测试员,第一军区竟然直接和她割席,甚至还从中作梗。虽然表面看起来难以理解,可细想之下就能明白,她的举动让军区Alpha生出恐惧感,进而转化为被侵犯尊严的屈辱感,他们将她视作仇敌,巴不得让她付出代价。
池遥倒了水放到他们三人手边:“谢谢各位的帮助,大家辛苦了。”
在场的律师中只有范淑对池遥的身份有一星半点的猜测,其实她也不能完全确定,但能让何诉为之奔走的,貌似也只有她背后那位神秘的掌权人。
她接过池遥递来的水,恭敬道谢,剩下两位律师见老大对这位beta这么客气,便也多了几分礼貌与尊重。
范律师一行坐下不久,军区的人就来催促,说客运车到了,让他们尽早离开,就差直接驱赶。
傅弥不满地撇嘴,依依不舍地赖着池遥:“你能不能请两天假陪陪我?”
池遥下意识看一眼解意,果断摇头:“不行。”
解意现在有伤在身,每天都有规律的治疗安排,她自然不能缺席。况且,温蕴的送行仪式就在这两天了。
她没说理由,傅弥颇有眼色地没问:“好吧。等云凌那边忙完,我来你们军区附近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下班了去找我。”
“好。”
军区的人又来催促,她赶忙站直身和池遥拉开距离,跟着范律师一行往外走,临到上车前回头看了她和解意一眼,做了个“我走了”的口型。
池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送走律师团,池遥和解意又搭上返回的通行车。
一路上解意都没说话,垂着脸看不清表情,安静得让池遥觉得反常,她直接问:“怎么了?”
解意抬起眼睛看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说什么呢?告诉她因为听见她和傅弥的悄悄话,他现在难过得要命?还是问她到底喜不喜欢oga?有没有可能喜欢他?
有些问题他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时就当玩笑话问过了,那时候没有得到答案,现在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除了私人感情,温蕴即将行刑的事如一块巨石压在他心脏上,还有云凌的秘密像一颗待爆的炸.弹令他惴惴不安,他纠结过许多回,可还是觉得该由云凌自己决定要不要公之于众。
一堆冗杂的情绪堆在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最后他只是乏力地摇头:“没事,有点累。”
池遥见他精神确实不太好,将车速调到最快:“那我们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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