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遥刚走到门口,傅弥脸色突变,血色上涌,瞬间整张脸变红。
“傅弥,你怎……”
“呕——!呕——!呕——!”傅弥死死捂着喉咙,呕得停不下来,腾出一只手急急打手势让池遥走远点。
池遥眉心一跳,连忙退回大堂。
“呕……咳咳……”傅弥总算能够顺畅呼吸,拍着胸膛顺气。
她什么都没吐出来,这种呕吐和喝多了反胃不一样,是身体承受不住精神力压迫而做出的反应。
“傅弥……”池遥担心地看她。
傅弥吸吸鼻子,摸一把生理性眼泪:“池遥,你身上这么浓的高等级oga信息素气味,别告诉我是不小心沾上的。”
池遥下意识偏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自然是闻不出来信息素的存在。
“总不至于阿蕴的。”傅弥自顾自地碎碎念,抬起泛红的眼睛审视她,答案已经很明显,“那是谁的?你刚才怪我给解意喝了酒,是因为伤身?还是因为乱性?”
池遥没搭腔,在大堂的一套桌椅前坐下来,食不知味地吃早餐,一边听傅弥蔫吧兮兮吐苦水。
“我就你和何诉两个好朋友,你们可真是一个接一个地行。一个没结婚先怀孕,一个没谈恋爱先上床。”她一言难尽地撇嘴,连连摇头感叹,“在学校的时候,装得一个比一个性冷淡。”
“……”
“你为什么兴致不高呢?”傅弥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纳闷地扭头看向大堂,“你不乐意和别人讲床上那档子事儿我能理解,但你怎么没什么精气神?你知不知道何诉刚谈恋爱那会儿,嘴严得跟焊上一样,可那股甜蜜劲儿藏都藏不住。”
池遥叹了口气:“我又不是谈恋爱。”
“都上床了,不打算谈?”
池遥摇头。
“为什么?你可不像是会一夜.情的人。”傅弥一愣,猛吸一口气,“池遥,你被人玩儿了?”
她越想越笃定:“你们beta没有信息素,不能临时标记,不会让oga产生依赖,简直是某些不想被信息素牵制的oga的绝佳床伴。真看不出来啊,解意竟然……”
眼见她越说越歪,池遥连忙打住:“解意不会那样。”
“其实我也觉得解意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想玩儿,也会去找同样玩儿的人,他不会这样对你。”
池遥放下餐勺,僵坐着发呆。
安静半晌,傅弥想到什么,忽然起身往大堂方向移近几步,站到安全边缘,神秘兮兮地伸长脖子上下左右打量一圈,确保没人后才说:“池遥,会不会是你不行?”
她用心良苦地保护好朋友的面子,但池遥不领情,幽怨瞪她一眼。
“你说你又没经验,又没信息素,万一还不懂情趣,跟你做那事儿一点都不快乐,人家肯定不乐意跟你谈。”傅弥说得头头是道,“社会对oga的要求更为严苛,如果没有确定关系,他们通常不会轻易和别人上床。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却不答应,你难道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池遥迷茫,“不应该吧,他昨晚明明很……”
她的声音低下去,傅弥听不清,“嗯?”一声。
池遥脑海里浮现出解意昨晚的反应。她很多次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他都说很舒服,后来被她问得烦了,还会直白地说爽死了。
木楼隔音不好,为了不发出声音,他忍得浑身是汗,后来实在忍不住,就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地哼。
她关心他为什么哭,他嫌她比木头都迟钝,说他是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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