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坚持吗?”池遥面露焦色,不断移动位置尝试连通信号。
“我……”解意咽了咽喉咙,身体里的渴望正如烈火高涨。“还可以。”他保守地说,眼下不能给她增添更多压力。
他们默契地将视线投向窗户,虽然玻璃可以敲破,但外面设有防护栏,人出不去,万一解意控制不住,信息素会大量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待在这里,我想想办法。”
池遥将门窗缝隙完全关闭严实,又回到门口尝试性地敲门:“外面有人吗?帮忙开下门!”
西南角这块地方单独划出来给oga医务组使用,不像别的部门设有值班人员,加上房间隔音良好,她徒劳地敲了半天,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池遥蜷了蜷泛疼的指节,思索其他解决办法,心急如焚的关头,理疗间传来解意乏力虚软的声音:“池遥......”
“解意,怎么了?”池遥立刻返回,解意已经浑身汗涔涔,嘴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嘤咛,她紧紧抱住他,手掌隔着衣服轻轻揉按,尽力疏解他的不适,“我在这里。”
“嗯……池遥,一定不要碰我……”他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咬着舌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绑住我,不论我怎么求.欢,一定不要碰我,不然林卓余的目的就达到了,熬过这一夜就好……”
眼下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池遥便没有再多推拒,她从医疗箱里翻找出医用绷带,开始缠绕捆绑他的手脚。
解意说完那番话就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整个人黏黏糊糊地往她身上贴,嘴唇杂乱无章地亲吻她的脖颈与脸颊。
池遥作为清醒的一方,心无旁骛束地做捆绑工作,既不能弄伤他,又要起到束缚效果。
解意没得到回应,眼泪直直落下来,委屈又难过地呜咽:“放开我,放开我……池遥,你为什么不亲我,你怎么忍得住的……”
“解意,”池遥抹去他眼尾的泪,安抚地吻了吻他,“我去打水给你擦一擦。”
冷水擦拭效果有限,只能缓解一时之急,每当解意从混沌中分出些许理智,池遥就趁着这段时间去想办法开门,手术刀被紧紧攥在她手中,一次次撬动固定门锁的铆钉,因用力过重,数次在手上割出伤口,她全然顾不上管,解意等级高,发.情期本来就比普通oga更难熬,眼下又没有抑制剂能用,她已然能想象那被虫子噬咬般的煎熬。
“咔——”刀尖转出了最后一颗铆钉,池遥惊喜地扔开手术刀,猛力拉开门,匆匆瞥了一眼门上的信号屏蔽仪,眼睛里透出冷意,但当下必须先解决解意的问题,她快步直奔楼下药物存放处,用最短的时间带回抑制剂。
时间已经走到夜半,解意既困倦,又受发情热折磨,脸色苍白如纸,湿漉漉的水痕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被禁锢的四肢不断挣扎,将绷带扯拽到最大限度,白皙的手脚腕被生生勒出触目惊心的血痕,为防止他咬伤自己,池遥在他口中塞了棉纱布,也已浸上浅红的血水。
池遥压着心疼与愤怒的情绪,手上快速动作,一边闻声安抚:“解意,我拿到抑制剂了,再忍一小会儿,马上就好。”
为了节省时间,她在返回医务室的过程中就撕开了抑制剂包装,来不及做常规的消毒程序,抽取好药液便直接注射进解意的血管中。
抑制剂的效果立竿见影,不多时解意的挣扎动作便和缓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肢体僵硬地保持被捆绑的姿势,却没有再挣扎,眼皮沉沉闭着,好像在不适消退的一瞬间就进入了睡眠。
池遥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像哄人入睡的呓语:“没事了,我给你解绑。”
她解开栓绑住解意四肢的绷带,避开伤口,轻轻摩挲红肿的肌肤,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冰火交织,而后淡然从医药箱找出消毒水给他擦拭伤口。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医务大楼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军靴踩踏在平滑的地板上,发出冷厉的“嗒嗒”声响,回荡在寂静空旷的楼梯间,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映照出松散倚靠在房门前的beta。
池遥看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语气礼貌地询问:“这么晚了,各位长官有事吗?”
领头的Alpha表情滞了一瞬,他在私底下见过池遥好几回,这位beta医生总是一副温和客气的样子,鲜少会这样阴阳怪气地明知故问,他咳了一声,肃着脸在池遥面前站定:“我们收到举报,我部信息素测试员解意违反军区规定,与其负责医生发生亲密行为,请跟我们走一趟。”
池遥没动,定定看他两秒,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长官,我能知道举报人是哪位吗?”
“匿名举报,我们无可奉告。”
“我配合。”池遥往室内偏了偏脸,“解意刚注射抑制剂,目前情况不稳定,并且室内正充斥大量高浓度oga信息素,我建议你们不要贸然闯入。”
领头Alpha衡量片刻,侧身让出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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