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巧珍就问道:“刚刚周爵士找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霍耀文摇摇头说:“就是周爵士有些伤心,我过去劝慰劝慰他。”
“哦。”罗巧珍应了一句,便也没再多说。
这时,“大酒店”门外走来两个老汉,一人背着一个大筐,走到了霍耀文的身边道:“后生仔,刚刚是参加丧礼了?”
看着这两个五六十岁的老汉,霍耀文眉头一挑,问道:“怎么了?”
其中一个老汉道:“有没有收到吉仪?有收到的话,就赶紧扔了吧,这东西可不能带回家。”(吉仪是一个白色的直度信封,中间有一道红条,上面以蓝色字写「吉仪」)
一听到这话,罗巧珍恍惚过来,连忙从包里拿出之前收到的吉仪,拆了开来,拿出里面的一颗包装糖果,便直接把信封扔进了一个老汉的筐子里。
扔完,罗巧珍看了下身边的霍耀文,问道:“你的呢?”
霍耀文探出身,看了看老汉框子里的东西,全都是白色的信封,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扔了?”
罗巧珍说:“你先把里面的糖果拿出来,然后再扔了,等会儿我跟你说。”
“哦,好。”霍耀文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从西服内袋掏出之前拿到的白色信封,有样学样的从里面拿出糖果,再扔进了框子里。
两个老汉拿到了吉仪,转身又朝着另外一波走出“大酒店”的人群走去。
...
片刻,霍耀文和罗巧珍走到停车场上了车。
“为什么要把吉仪扔了?”
车子刚发动开出去没多远,霍耀文就不解的看向罗巧珍,这信封里的东西,他之前也拆开看过,有三样,一条很小的白色毛巾,一粒糖,还有一枚一元硬币,想来应该是答谢吊唁的人士。
罗巧珍问道:“你没参加过丧礼吧?”
“没有。”霍耀文摇摇头,上辈子虽然参加过,但重生到此时的香港,他的确是一次都没有参加过。
“那就对了。”
罗巧珍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吉仪里面装的三件东西,白色毛巾是给来宾抹眼泪的,那粒糖的用意,则是借甜味来给丧礼参加者减少哀痛和伤感,要在当日内吃下。至于那一元硬币则是用作帛金的回礼,因为帛金不能是整数,否则减掉一元钱,尾数就变成了九,丧礼这事一次就好,“久”的话可不行,所以这一元钱必须在当日用掉,不得带回家,否则会带来霉气和恶运。”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个,霍耀文才明白为什么之前他准备帛金的时候,阿嫲说不要给整数,要在前面加个一元钱,原来是应到了这里。
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罗巧珍侧目看了一眼霍耀文,问道:“你是不是坐明天的飞机去美国?”
霍耀文点点头:“嗯,明天早上的飞机。”
罗巧珍笑道:“刚从英国回来没待几日就又要去美国,看样子你挺忙的?基金会这段时间的事情可不少,柳序彦这两日已经开始准备投资证劵了,你这个会长说走就走,留下我跟张理事两个人忙活。”
“你跟老师先受累这几日,等忙过了这阵就好了。”霍耀文也不想东奔西跑的,他自个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处理呢。
“嗯。”罗巧珍应了一句,恰好此时绿灯亮起,开车前行。
一时无话。
霍耀文突然想起怀里的一件东西,他给拿了出来,是从英国带回来的一个礼物盒,送给罗巧珍的,只是这几日事情比较多,忙昏了头,一时忘却此事。
霍耀文随手放到了身前的车台上,说道:“喏,这是我从英国带给你的礼物,这几天忙忘记了。”
罗巧珍瞥了一眼,心里莫名的有些欢喜,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好奇地问:“是什么?”
“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
入夜。
罗巧珍的闺房内,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默默的拆开了霍耀文下午送给她的礼物盒,入目的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
项链上没有任何的挂坠,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用白银做的项链,上面纹路清晰,款式很漂亮。
旋即,她拿起项链走到镜子前,在胸口处比划了一下,嘴角悄然一笑。
...
第二日上午,霍耀文拎着行李箱坐的士车前往启德机场,等了十几分钟后,便独自走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这还是他头一次一人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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