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铭眼含宠溺:“静禾想通便好。为兄近日繁忙,倒是许久未曾跟皇妹聚在一起,今日便留下与你一道用膳如何?”
玄静禾甚是高兴:“那静禾就吩咐下人做些皇兄爱吃的菜。”
两兄妹和和美美,收到消息的齐元还是那般死气沉沉。
他想念当初没做驸马之前。
那时家中虽不算富裕,但他美名远扬,多的是对他欣赏赞叹之人。那时他意气风发,从未尝过屈居人下的日子。
但自从他做了驸马。在外,那些赞美之词全都变成了嘲讽。在内,公主高傲也从不给他脸面,想如何便如何。
他已经被这日子压抑的快要疯了。
他终日买醉,以求解脱,但只要活着,何谈来的解脱?
他第一次见到玄容九时,应是醉了才会觉得她身上发着光,便从此对她沉迷一发不可收拾。
他以为玄容九是来拯救他的仙子,让他不用再在这样灰暗的日子里堕落。
谁知,那更是一道催命符。
他如今竟觉得,离不离开玄静禾,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那些人说的对,他江郎才尽,再也写不出什么东西了。
毕竟公主不会让他写那些自怨自艾的诗,欢喜的诗从何而来?他感受不到快乐,如何写得出。
齐元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任由眼泪流淌。
他想一些快乐的事来让自己不再那么难过,竟然只有年少轻狂时才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他如今窝囊的活着,不敢死。毕竟还要他活着才能为齐府争取到什么。
在他跟玄静禾刚成亲时,他也曾期望过。
他与玄静禾琴瑟和鸣,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玄静禾性子嚣张跋扈,一个不如意对他动辄打骂。两年来他也摸索出了她的爱好,自是没受她气了。
可她越来越嚣张,当着他的面和男宠欢好。闹得整个京都人尽皆知。让他丢尽颜面,成为这京都最窝囊的驸马。
那大公主二公主与她更是一丘之貉,互换男宠也是家常便饭。若他不是驸马,怕是也要被玄静禾送给她的好皇姐玩。
齐元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自己,手指掐着胳膊掐到发白。
天家娇女,浪荡至此!竟无人反对!那圣上也任由她们胡闹!
其他公主他未曾见过,但他觉得血脉至亲,没什么不同。
九公主…倒是一个男宠都不曾有。
可她…有楚云涵了。
既然有了楚云涵,又为何戏耍于他?看着他在她面前宛如跳梁小丑般,那般好看吗?
九公主虽不重男色,但她重权。
她把持朝政,日后就算嫁给楚云涵,楚云涵定也与他一般,郁郁不得志,终生都会被女子踩在脚下。
玄朝公主,都是恶魔。都是男人的恶魔。
齐元紧咬下唇,恨不得到处宣扬。可他不敢,只敢把这疯狂的想法埋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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