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一直注视着楚云涵,见他神色恍惚,目光呆滞,估计也是听了进去。
司徒文暗自叹息。
把玄容九交给楚云涵,确实不放心。
楚云涵太过天真,根本不懂人心险恶。
楚太傅把他养的太端正了。
这样,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司徒文也懒得说,他本来就是想揣夺楚云涵去吸引聂清绝的火力,因为只有聂清绝,才是让他最头疼的情敌。
其他几个…
司徒文眼神迷离。
凤国世子凤慕言,一个绣花枕头,比楚云涵还天真,不足为虑。
陈国小将军陈浩轩,一个粗鲁莽夫,成天只会打打杀杀,根本不懂得讨女子欢心。他前世在玄容九死后,回国不久就跟着玄容九自刎而去,留下一封血书告别父母。
这种人不痴情是把杀人的好刀,对人痴情也会是死心塌地,绝对忠诚。
可公主是块木头,若不打直白,怕是一直都不会懂陈浩轩的爱。
所以,陈浩轩也不足为虑。
只有聂清绝。
他太过聪慧,智多近妖,又手握兵权,武功高强。
他想要算计谁,谁就得吃亏。
也就在玄容九身上栽了跟头,不懂情爱的聂清绝,可是聂朝眼中的肃面阎王,谁敢冒犯?
“楚云涵,你知道的,我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
楚云涵猛的一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司徒文,牵动唇角:“司徒文,你不用给我下套,我知道你想什么。”
“聂清绝这个人,我掌控不了他,我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他。我们最好还是和平相处,别让公主为难。”
司徒文轻轻咳了一声:“楚云涵,你怎会这么想?我怎会让公主为难。只是我不过是个病秧子,我希望楚大人能别为难我。至于聂清绝…他一国太子,我自然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司徒文一句不提聂清绝,可他处处都在提醒楚云涵,对他威胁最大的人是谁。
楚云涵能不知道聂清绝是他最大的情敌吗?
他知道,又能拿聂清绝如何?
前段时间他们三个打一个都没打得过聂清绝,还想怎么样。
楚云涵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一想到聂清绝轻松打败了他们三人,他心里就不得劲。
聂清绝武功居然这么厉害。
他在玄朝不说第一高手,怎么也是个年少轻为,暂无对手的。
在聂清绝手里既也过不了几十招。
过个几十招就不错了。
要是让他跟聂清绝单打独斗,怕是几十招都过不了。
聂清绝,真的好强。
他若不是爱上了玄容九,估计野心勃勃的他迟早发兵攻打各国统一了。
楚云涵开口:“你能这样想…也行。只要不让公主为难。公主也愿意接纳你们,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反正总有人会替他说的,他又何必非要去做这个恶人。
楚云涵揉了揉耳朵,转身朝着房间而去。
“好了,司徒文,你身子羸弱,快些回去歇息吧。要是让公主知道我拉着你,让你受了冻,我可担待不起。”
司徒文看着楚云涵的身影离开,勾唇也跟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炉火烧的贼旺,将整个屋子暖和的身体舒畅。
他坐在炉火旁,想起那夜燃烧殆尽的煤块,不自觉夹起一旁干净的煤块查看。
黑球球的,看不出什么不妥。
可,这煤块确实烧的有些快了。
而且楚云涵也曾说过,那宁三公子不是人。
再加上今天从方州内地人口中得知,如今这煤块好像跟宁府有关。
而宁府,如今正是那宁三公子把持。
司徒文垂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筒。
他将封口拿开。
一条肥肥胖胖的虫子从筒里爬了出来,它亲切地在司徒文手上爬行。
司徒文轻笑,温柔地抚摸着肥虫的头:“需要你的时候可不要临阵退缩。”
肥虫似乎听懂了司徒文的话,他不满的在司徒文手心爬来爬去表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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