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是被吓的最大的那个,他望着面前被血染红了的菜,拍着胸口:“三弟,你这血吐的也太多了吧,吓死人了。你还是多看看大夫吧,我可不想下一次吃饭的时候又看见你吐血。再来一次,我可能很久都吃不下饭了。太恶心了。”
戚婉儿闻言给了宁致远脑门一巴掌:“怎么说你三弟的?你这个当哥哥不好好关心关心你弟弟,还指责他的不是。宁致远,就是老爷把你给惯坏了。”
宁致远又挨了打,他委屈巴巴地双手捂着头哭唧唧:“二娘,我说的是实话啊,我还饿着呢,这样子…”他指了指被宁致波吐血染红的饭菜:“还叫人怎么吃啊?”
戚婉儿又给了他一巴掌:“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宁府能饿死你不成?”
宁致远捂着头狠狠白了宁致波一眼。
这个三弟就是故意的!
他刚刚还吃的好好的呢!
戚婉儿使唤下人把饭菜撤了,又给宁致远换了新的一桌。
宁致远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宁致波垂眸隐去了恨意。
这头肥猪,真是让他厌烦。
等他离开的时候,第一个就从他下手。
等到大夫一来,想给宁致波把脉,宁致波调整座位任他把。
大夫蹙眉:“夫人,令公子气象平稳,并无不妥。”
戚婉儿闻言这才放了心,只要不是在她这吃出了毒就不关她的事。
但还是得做足了关心样地问:“大夫,你可得好好看看,刚刚波儿突然之间口吐鲜血,是不是有什么隐患?”
大夫仔仔细细又把了把脉,瞧宁致波气色红润的样子,收回了手。
“没什么大碍,不知公子现在感觉如何啊?”
宁致波当然不能说他受了内伤,他的红血丝也突然间不听使唤,他不知道那位重创他的人在哪儿,可他也不想被那人发现他有事。
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我感觉好多了。”
大夫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叮嘱几句提着药箱便走了。
宁致兴作为大哥自然要好好安抚宁致波的情绪,他在宁致波身边轻声安慰:“三弟,最近煤矿的事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不如大哥先帮你处理?”
宁致波求之不得,那个煤矿都快没人了,他也不会搞什么煤矿,巴不得宁致兴全权处理。
宁致波是个经商天才,可他不是。
“那就劳烦大哥了。”
一旁的戚婉儿听见这话,心里哑然。
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执掌煤矿的权利?
戚婉儿跟宁致兴对视了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这样就可以带公主亲自去看了。
宁致波不知道两人什么想法,他有心想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起身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了戚婉儿的屋子。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屋子,他挥开下人,手指缠绕着几根断了的红血丝,眼中寒意渐增。
是谁?
把他的武器都斩断了?
知不知道这是他花了多少心血炼制成的?
他气的发疯。
狠狠踹了桌子一脚。
突然想起,他刚才将红血丝调动到那位表小姐的房间,没一会儿就出了问题。
所以,是那位表小姐?
她一个闺秀,怎会知如何破这种邪术?
难道是她身边的那位公子?
宁致波再也不敢小瞧玄容九。
毕竟她身边那人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好对付。
他想吃了玄容九,也得忍着了。
得慢慢计划,硬来恐怕是不行了。
宁致波在屋中谋划。
玄容九破了那红血丝,一眼看见宁府上空没有那玩意了,心里也宽慰几分。
至少,她还能稍微护住宁府一些人的性命。
这红血丝没了,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司徒文见玄容九放开了她的手,转身又回了后院,他看见那白衣男子被下人搀扶离开的背影。
而他的毒虫已经钻进了那白衣男子的身体里。
人中人?
司徒文轻笑。
非人,是指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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