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为上一会儿让慢,一会儿让快的,弄得杨陌很是不解,但师父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他也只好作罢;回去准备下山的一应物资,没了师兄师姐的管束,这次下山不把钱花光光决不回来,杨陌已经开始憧憬自己下山后的‘放荡不羁爱自由了’。
杨陌在自己的院子里准备下山行囊的时候,四师兄却找上门来了,言道这次给他准备了新的箭匣,可以装下十支弩箭;上次杨陌在秦州遇险,虽然回山后大家都在教育的,但是该操的心是一点都没少,四师兄就默默的给他重新制作了手弩的箭匣,防止再出现因为弩箭不足的情况,而让他再次遇险;并且四师兄还告诉杨陌,这次的弩箭上抹的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三师兄给的,郑重的告诉他,无论什么时候,抓人都是其次的,只有保证了自己的安全,才有接下来的事情,如果自己完了,那就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杨陌没有说话,而是郑重的应下了四师兄的嘱托,直言自己不会再轻易的以身犯险,不让师兄师姐们担心;看来这次自己遇险,确实让几位师兄师姐上心了。否则也不会在过年期间,专门为自己打造两个新的箭匣,还抹上了剧毒!
没过一会儿,瓶儿师姐也过来了,告诉杨陌这次下山她要和杨陌结伴而行,理由就是防止杨陌自己小不懂事,坏了药王殿的名声,这是理由么?你找理由都不能用点心么?我也是最底层的人啊,我太了解身处底层的人们有多苦了,我怎么会去欺负他们?杨陌想呐喊!想反抗,于是辩解道:“师姐我二十了,按咱们药王殿的规矩,我可以单独下山行医了!”
“是啊!按规矩你是可以单独山下山了,但是又没有说你必须单独下山,这次师姐跟你一起下山,只看你问诊行医,不说话,行了吧!”瓶儿师姐已经开始耍赖了;凭什么你们二十岁的时候都可以自己单独下山,到了我这里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杨陌还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刚要开口,就见二师兄也来到的杨陌的小院,开口就一句话:“瓶儿和你一起下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杨陌看着颜色不善的二师兄,到了嘴边的不同意,立马变了,“怎么可能,我巴不得有师兄师姐陪着我呢!有师兄师姐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多好!”
二师兄看了看杨陌的神情不像作伪,这才作罢!杨陌估计但凡今天自己嘴里说出一个‘不’字,一顿打肯定跑不了,说不定不止一顿!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幺,你以为都是白给的么?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修行了;虽然躲过了一顿毒打,但是杨陌心里真的好想哭啊!他不想下山了,但是他不敢说。
收拾好行囊,杨陌跟在瓶儿师姐的后边,亦步亦趋的下了山,还是原来的路径,还是熟悉的风景,还是原来的村民,只不过患病的村民少了很多,小坝村那个肚子生了寄生虫的小姑娘,还专门跟着她娘出来感谢了瓶儿师姐和杨陌二人,小姑娘已经完全恢复了,从那个瘦弱的小人,已经长的和同龄人的身高都差不多了,能看到自己曾经治疗过的病人,完全康复,这或许就是对从医之人最大的褒奖和肯定了;
杨陌还特意送给了小姑娘一个在翠竹镇上买的小手串!其实就是一些劣质的玉石边角料打磨成圆球后,串起来的手串,不值钱,但是花花绿绿的很好看;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是喜欢这些东西的时候,问清楚了小姑娘的名字,叫润娘,很好听的名字,杨陌拿着小刀,把小姑娘的名字刻在了看着戴在了手串上,看着手上花花绿绿的小手串,小姑娘很是喜欢,连着小姑娘的母亲都对着二人连连道谢;
或许是北境三州战事结束的原因,停留在平阳县的难民,也陆续的开始返回北境三州,再不回去,可能就真的耽误春耕了,善财难舍、穷家难离,对于这些朴素的老百姓来说,只要不危及生命,那么家就是一定要回去的地方。
杨陌和瓶儿师姐两人站在路旁,看着官路上,那些拖家带口往北徐徐而行的人群,觉得无论多么的艰难,太平永远是人们最大的保障;
这或许就印证了一位智者说的那句话:和平就想空气一样,当你拥有他时,你感觉不到它的珍贵;直到失去它后,才知道原来呼吸都这么困难。
二人打起了义诊的牌子,坐在路旁,开始给北归的人们行医,既然他们逃难到了平阳县,让药王殿的人遇上了,那么回去时,至少应该让他们少带走些病痛,再少带走些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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