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昊支吾道:“我几时说困了,这里几十人总不能全在船上过夜吧。”
柳茗泉道:“陆捕头,你的意思呢?”
陆风竹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船夫。”他命人将船夫唤来小声问了他一个问题,船夫回答了之后,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方正昊喜道:“陆捕头,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凶手了?”
陆风竹不答,反问道:“总捕头,你今天怎么会来参加这个宴会的?”
方正昊道:“是刘振嵩请我来的。”
“哦?”这与陆风竹想的不一样,“原来总捕头也认得刘振嵩。”
方正昊道:“他和我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老弟你大概还不知道二十年前我也在十里坊当过捕头,那时候刘振嵩就在十里坊做生意,因为常有帮派中的人去找他麻烦,他就来找我帮忙,一来二去彼此就熟了,成了好朋友。”
陆风竹道:“原来如此。”
方正昊道:“现在该怎么办?”
陆风竹道:“把船开回岸边,让船上的人回去吧。”
柳茗泉道:“可这样一来,岂不是连凶手都放走了?”
陆风竹道:“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扣住他们又能如何?况且假如我的推断没错,凶手应该早就已经逃走了。”
方正昊道:“是吗?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他是怎么逃走的。”
陆风竹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船边望向了远处湖心的小岛:香山冢。
.........
第二天上午陆风竹又来到了湘湖,他一来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断,二来想去祈香山的墓前看一看,现在他已经笃定幕后凶手与祈香山一定有极深的渊源。
柳茗泉一定要跟着他一起来,因为她很想知道陆风竹对昨晚案子的推断到底是什么。
陆风竹找到了蔡六,让他驾着小船送两人上岛。
蔡六一边摇撸,一边说:“陆捕头,今天是你来找我,换做其他人我绝对不会和跟他去香山冢。”
陆风竹道:“哦?那又是为什么?”
蔡六道:“香山冢最近常闹鬼,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张麻子吗?就是说自己看到香山墓被人挖开的那个人,他前几天死了。”
陆风竹讶道:“死了?怎么死的?”
蔡六道:“喝醉了酒掉到湖里,呛了几口水,淹死了。”
陆风竹道:“怎么没有报官?”
蔡六道:“我们穷老百姓,死了也就死了,何必去麻烦官府?况且他的家人都说他是淹死的,旁人还能说什么?”
陆风竹道:“你觉得他的死有问题?”
蔡六道:“张麻子的水性很好,经常醉酒后摇船捕鱼,几十年了从没出过事,可这一回却只是在湖边走了走就出事了,有人说他晚上登岛,惹怒了祈香山的鬼魂,所以才遭了报应。”
陆风竹道:“他的尸体呢?我想查验一番。”
蔡六道:“那可使不得,人已经入土为安了。唉,都怪我,乱嚼舌根做什么。你们看,香山冢到了。”
小船靠在一个泊口,陆风竹和柳茗泉登岸后,蔡六道:“两位,我就在船上等你们,这香山冢我实在不想上去。”
陆风竹面露难色,自己是第一次来岛上,需要一个人引路。
柳茗泉道:“就让蔡师傅在这里等吧,这座岛我来过几次,我给你引路。”
两人上岸之后沿着一条小路开始慢慢爬坡,爬了好一会上到了一块平地,再往下看,泊口好似在山谷中一般。
陆风竹道:“这里离开湖面怕是有五丈远吧?”
柳茗泉点了点头,道:“香山冢地势较高,除了三处泊船的地方贴近水面以外其他地方离开湖面都有这么高,所以这里说是岛,其实就是一座小山,最高的地方离开湖面有二十丈呢。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是直接去祈香山的墓吗?”
陆风竹道:“香山墓晚点再去,我想先绕着这座岛转一圈,有路吗?”
柳茗泉道:“有的,就是一些地方杂草会多一些。”
陆风竹道:“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