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亦姝这番强行联系也不是没有漏洞,比如为何一定要派人加害贺府女眷,直接委婉警告一番其实更符合其他皇子的利益。
毕竟贺家如今在朝堂虽变得沉寂,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得罪贺家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这个疑问此时也被贺文州问了出来。
看着对面贺文州沉凝的面容,夏亦姝在这一刻忽而觉得这俩叔侄在某方面还挺相似的。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表情,和对局势同样敏锐的嗅觉......
“确实是如此,但若他们将此事转嫁给别人呢,比如说贺家的仇家......这不更具有信服力!”夏亦姝对他道。
听了这话,贺文州又开始沉思,显然他开始试着相信夏亦姝这个猜测。
毕竟她这个猜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其对朝堂局势的分析也在理。
贺文州并不是政治小白,他虽还未入官场,但书院里的老师有时会谈论朝堂局势,甚至会单独问学生们的看法。
因此贺文州对这些可能比夏亦姝了解得更多。
书院里的老师们对太子储君地位时常感到担忧,担心圣上会因宠爱三皇子而废太子。
贺文州虽不如老师们那般担忧,但也不感到乐观。
圣上如今年岁愈大,人也变得愈加多疑敏感,他将权力紧抓手中,戒备一切意图从他手里夺走权力的人。
而太子也因名正言顺被圣上尤为忌惮。
若太子是个城府极深的人,那他自会忍下这一切,因他身居正统,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圣上就没理由废他。
待圣上即将殡天之时,便是太子胜利的曙光。
但如今这位太子好似并不是什么城府深的人。
虽贺文州没有与他接触过,但从别人的只言碎语和太子所做之事上,他也可看出太子虽性情温和,但耳根子较软,没什么主见。
这对一位储君来说既算好事,也算坏事。
至少对目前身处不利局势的太子来说算是一件坏事。
有不少人曾感叹,若皇后陛下没有去世得那么早就好了,至少在她手中,太子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不会处于如此不利的地位......
......
贺文州没在夏亦姝这里待多久便走了。
此时夏亦姝坐在院内的躺椅上,表面在闭目养神,实则仍在思索之前与贺文州的对话。
虽她已将自己的目的委婉道明,但贺文州是否听进心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自贺文州帮自己逃离贺府后,夏亦姝就在想如何将贺家即将抄家之事委婉告诉他。
于是彻夜思索之下,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
这既不会暴露自己的破绽,又很好地将两件事缀连起来,听起来甚至还有几分道理。
于是等贺文州再次出现后,她便挑了一个时机告诉他。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