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贺文州的癔症已轻了许多,只要不在他面前提三皇子的名号,要不然就会发生今天相似的情况。
一开始他们也未想到贺文州会得这样的病,只知因双亲陡然去世后贺文州一下变得异常沉默。
见贺文州如此,他们也只是以为这孩子伤心过度,不愿与外界接触。
贺明玄当时不过是个半大少年,更没有往深里去想,于是他只安慰了下贺文州便去帮大哥处理家事。
这样过了大概三年,那时贺文州已然八岁,性子还是很沉默。
听服侍他的小厮说,有时他能在房里呆愣愣坐一整天,也不与其他人说话。
只在吃饭睡觉时,才稍微对别人的话应上一两句。
贺明玄得知此事后,顿时心急如焚,他没想到贺文州这状况竟然持续了三年。
于是为弄清他为何一直这么沉默,贺明玄派人时刻观察他。
后来也正是因派人观察,贺明玄才发现贺文州私下里做的事。
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是三皇子害了他的父亲,于是他私下里让人做了几个小人,还在上面写了三皇子的名讳。
然后再在小人身上扎满密密麻麻的小针,最后将扎满针的小人钉在贴满诅咒黄纸的小木箱里。
贺文州完全是想利用巫蛊之术诅咒三皇子不得好死。
贺明玄看了这些顿时大惊失色,且不说这上面诅咒的是谁,单就这扎针的小人被其他人看到了就足以令贺家再受重创。
圣上可是最厌恶这些巫蛊邪术,一旦知道是谁在弄这些邪术,不论其官职大小,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拉进大牢打一顿,性质严重的话,甚至还会被砍头......
所以当贺明玄看到这些时,心脏都快吓停了。
于是他连忙将这些东西毁尸灭迹,然后令知道此事的小厮守口如瓶。
一通收拾完后,他连忙审问贺文州,想知道他究竟从哪学来的这些。
哪知道刚提起三皇子便见贺文州眼睛赤红,牙关紧咬,看起来甚是不对劲。
于是他又连忙叫了大夫,大夫诊断后说贺文州得了癔症,但症状较轻。
不过只要提起某个人某件事便会发病,轻则发呆发愣,重则像方才那样。
听到是癔症,他心底就如压了一块巨石,怎么也喘不过气。
贺明玄至此明白,贺文州得癔症可能也有他疏忽的原因在里头。
极度愧疚之下就是再得知这巫蛊之术是贺文州自己从书中看来后,他也不那么惊讶了。
于是他瞒着母亲,开始配合大夫治疗贺文州的病。
好在治病过程一切顺利,又过了两年,贺文州看起来基本上同正常人一般,虽还是不爱说话,但好歹愿意开口。
一直到现在,只要不在私下里对贺文州提起三皇子,那一切就好。
......
“文州,需要为你叫个大夫看看吗?”贺明玄还是有些不放心。
听了这话,贺文州才抬起头,看着他道。
“我没事六叔......也不用看什么大夫......今天只是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哎,也是我,一时竟忘了你还有这忌讳,真是忙事情忙忘了......”,贺明玄叹气道。
贺文州垂下眸,语气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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