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挖起来,并且吩咐曾嘉言给她找了个平板。
顾西音是没事了,可是京城的波谲云诡才刚刚开始。
京郊一处宅院里,卢菲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被捂住,嘴巴塞住。
唐御手里拿着枪,上膛。
眼镜下的眼睛看不透彻,有种诡异的平静。
盛珂接了个电话走进来的时候,卢菲的脚踝已经有两个弹孔。
“先生,顾小姐在公司等您,她让盛琅把谢婉送进精神病院了。”
“她还说,如果卢菲在您这里,让您把她交给华翎送去亚特兰大,很多病友等着她呢。”
唐御停下,转头看他,“她联系了华翎?”
“应该是。”
唐御放下枪,擦了擦手
“给她止血,听她的。”
唐御迈步往前走去。
他觉得心脏一阵一阵撕痛,肺部急剧的收缩,硬要把里面的腥甜之物涌出来,唐御咳嗽了一下,猛然吐出一口血。
所有人吓了一跳
“先生!”
盛珂皱眉,“您需要去医院。”
唐御大拇指刮了下嘴角,把血迹抹除。
口腔全是血气铁锈的感觉,他哑声说道:
“不用,给我瓶水。”
唐御心已经疼得麻木,自从知道顾西音的过去,每一次想起来都像是凌迟。
爱之切痛之深,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怎么撑过那三年,是怎么独自走过这十几年。
他也难以想象在近四年,她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她是怎么忍着恐惧装作开朗的人撑过来的。
她对他所有的讨好,都是在求救。
他的阿音,小心翼翼学着正常人经营感情,不敢发泄。
身在地狱之眼的她,一边渴望有所依一边惧怕再次遭受伤害,唐御不敢再想下去。
她不是作也不是瞎折腾,那是一个饱受磨难的小姑娘的犹豫徘徊。
强盗如唐御,这时候居然也有种荒诞的“放手也是爱”的觉悟,他居然在想,如果阿音可以快乐,他可以尝试放手。
可是当他看到对自己笑的那么甜的顾西音的时候,唐御才反应过来,去他的放手,他可以给顾西音幸福和爱意,他为什么要放手便宜其他野男人。
顾阿音不懂爱还半死不活的,万一其他人欺负她怎么办,也就只有自己受得了她,也只有自己护得住她。
他爱她,定会全心全意把所有糖果塞进她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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