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看着镜子里，老爷子的眼睛。
突然间，周围寒气四起，仿佛一个个钢针，刺入白圣的身体。
在老爷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慈爱。
同样，在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他看到了战火硝烟，看到了生灵涂炭，看到了流血漂橹，也看到了哀鸿遍野！
看到这一切，白圣被深深的震慑到了。
他本以为，他所经历的战争已经足够残酷，也足够血腥。
可当他看到父亲那双眸子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父亲所经历过的战争场面。
那是自己以前，甚至是以后都不可能经历的场景。
甚至白圣通过那双眼眸，真的回到了当年那战火遍地，狼烟四起的年代。
甚至感觉到了那个年代的枪林弹雨，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人们倒下，下一排的人又冲上去。
周而复始，始终如一。
但是这只是那个年代的一个片段。
要知道，在当年，这种情况，可是坚持了数年有余。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场景啊？
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啊？
这种场景，哪怕是当今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电影的设计如此先进。
但是哪怕如此，又怎么能够还原当年的场景的万分之一啊？
就算真的可以？那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要付出多少的财力物力啊？
哪怕是自认为心里强大无比的白圣，在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也是冷汗直冒。
白圣浑身抖如筛糠，紧握双拳的手指关节也是惨败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
一时间只觉手脚冰凉，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白老爷子的杀气实体化并没有针对苏眉，所以苏眉看到的老爷子的眼睛，看到的就只有慈祥。
但是，苏眉看白圣的表情，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握住了白圣的手。
这一握，把苏眉吓了一跳。
苏眉之感觉好像是握住了一截冰块。
她明显感觉到了，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大约过了五分钟，白圣才渐渐缓过神来。
一时间感觉浑身无力，四周温度比刚刚低了不少。
当然，也感觉到了苏眉握住自己的手。
白圣一转手腕，把苏眉的手握住手心。
苏眉感觉自己的手被白圣握的生疼。
本想把手抽出去，但一想道白圣前不就的样子，便一阵心痛。
所幸，这种想法便被打消了。
反而尽力握住白圣的手，希望能够带给白圣一些安慰。
此时，白老爷子也转过身来，眼神里早就没有了那种情景。
问道：“白圣，都看到了吧？那么我想，你也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了。”
“以后的战斗会越来越惨烈。你不能活着回来，眉丫头会给你收尸。”
“如果你会活着回来，那么以后眉丫头面对这种请况，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毕竟啊，我和你妈妈，都是过来人。”
“妈妈吗…？”
提到白母，白圣三兄弟的记忆都开始模糊起来。
毕竟白母走的早，在白圣出生一年后，一场大病，夺走了白母的生命。
而当时，年纪最大的白安康，也才不过十七岁而已。
白圣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爸，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不会叫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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