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自己经营不好酒楼,管束不好妻儿,反而记恨到县主头上,简直该死!”徐维新听完后很愤怒,这样的男人,如何称之为男人。
“是,小人确实一时鲁莽,小人愿意承担任何责罚。”申连安的语气平定,好像自己就是要死了一样。
可是,面对死亡谁人能做到平淡如水呢?
哪怕是死过一次的宁云之也记得自己死的时候,轻微的挣扎和大脑瞬间涌现的生存意志。
申连安的遭遇并没有到绝境,只是前半生的顺风顺水让后半生的他遇到这样的变故,一时想不开,或者有人指引,导致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那么,你挟持荣乐之后?准备做什么?”宸王冰冷的开口。
“小人…小人并不想做什么,只是小人朋友说,可以关在小人家里,反正一个不受宠的县主也没什么价值…”申连安现在似乎想起来了,这个朋友的意图,一直来家里劝说自己,但主题都是围绕县主,然后激起他心里的怒火。
“想不到,曾经名满京都的福满楼掌柜,居然是个没脑子的刀。”宁云之嘲讽的声音让申连安浑身颤抖。
原来如此,自己一直以来每天酗酒,朋友每每来说是陪着聊天开导自己,不过很多话都是在引导……
‘申兄啊,如今你变成这样,都怪那个声名狼藉的劳什子县主,若不是她,唉……’
‘申兄啊,李某真想替你把那县主抓过来,狠狠教训一番,简直欺人太甚。’
‘申兄,不要难过,弟妹侄子只是一时想不开,很快会回到你身边的,你不如出去散散心,那县主如今声名狼藉,满京都无人待见,你去看看听听,也算出口恶气。’
‘申兄啊,李某无能,本找了人去把那县主绑来给你出气,结果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无从下手。’
‘……’所以,每每这样念叨,居然像给自己洗脑了一般?
“小人自知犯了死罪,请县主处死小人,祸不及家人,小人妻子孩子无辜,还请县主高抬贵手。”申连安跪伏在地上,恳求着。
“以目前你所说的,本县主不敢确认你妻儿无辜,这样吧,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宁云之略加思索之后,冷冽的对着申连安说着。
“小人不求赎罪,本已是死罪,若能帮到县主,小人再死不辞,但小人妻儿绝对无辜,请县主明鉴。”申连安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怨言的应和,但是县主的话,却让申连安心惊,心想县主不会是想要连坐妻儿吧。
想来也是正常的,得罪了京都权贵,还是世袭爵位的荣乐县主,罪连妻儿实属正常,还好父母已去,不然就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丁香,把人带下去,魏武跟着,去收拾一下,就在旁边的耳房吧,希望你不要擅逃,不然的话,你的妻儿绝对逃不掉。”宁云之淡定的吩咐着。
申连安乖顺的应声然后跟着丁香和魏武出去了,宸王递给身边的王敬一个眼神,还好王敬在正事上领悟度极高,瞬间会意,行礼跟着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三人,宁云之喝了一口茶,本想起身离开,忽然想起房间里还有尊大佛,哎,古往今来,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官大不止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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