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连安,本县主让你来这庄子是让你好好做事,不是让你忍辱偷生的。”宁云之没想到刚才一脸死寂的申连安竟然能给自己行大礼,她以为申连安多少应该是不待见自己的,
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出现他这一系列事情,这时候的人眼见不是那么开阔,所以思想拮据,应该不似这般才对。
“请县主恕罪。”申连安趴在地上,恭敬的回着,语气跟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生气。
几个男人还在震惊当中没有回神,这会儿也都不愿意承认面前这个女子就是荣乐县主,毕竟还是男权至上的时代,大男子主义盛行。
“师妹,你怎么来这里了?”徐维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徐维新见四周没有婢女,魏武也不在,宁云之面前却由好几个外男在,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县主来了,为何这般站在这里?师妹,他们可有失礼之处?”徐维新面色严肃的看着几个男人,声音微冷。
“他们,霸凌他人在先,有眼无珠在后。”宁云之淡然的指着申连安身后的几个男人说着。
“县主恕罪,县主恕罪...”几个男人这才赶紧跪下来行大礼赔罪。
“来人,赶紧把这几个拖下去,先关起来再说,”徐维新冷着脸说着。
“县主饶命,徐少爷饶命啊...”几个人被庄子上的小厮带走了。
宁云之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申连安,“起来吧。”
“谢县主。”申连安站起身,低眉顺眼的站着。
徐维新见状,也只是默默的陪着宁云之,申连安的事情,他也是全知晓的,作为男人,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去开解这样的事情,师妹也做到了很大的体谅,不仅没有惩罚他,还用计把真相全部给他展现出来。
“申连安,安慰人的话,我不想说,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很明白,人濒死是什么滋味,如果你想死,我不想拦着,但我不得不说,你是无辜的,你所遭遇的都是其他人的作孽,和你无关,你如今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不能让人同情你,反而觉得你就是一个冤大头,很适合被欺负的对象,你以后的的人生,很可能就这样在深渊里过下去了,除非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宁云之看着申连安的样子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你想死吗?”宁云之缓口气,真诚的发问。
申连安听到宁云之的话,缓缓抬起头,他在宁云之眼里看到了真诚,不似其他人那种嘲讽不屑一顾的表情,宁云之是真心实意在劝他,长久以来,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如此认真的对待自己。
“县主,小人不想死。”申连安沉默了一分钟左右,声音稳稳的吐出。
“好,那你就振作起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有的是真本事,我希望你东山再起。”宁云之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走吧,师兄。”宁云之心情很好,这申连安是把做生意的好手,只要他好起来,以后帮着自己挣钱,想想都愉悦。
徐维新微笑的回应,跟在宁云之身后,回头看了眼申连安站直了的身体,眼里似乎有光,又看看宁云之,想不到师妹现在如此通礼,自己饱读诗书数载,也不曾有这样豁达的心境,不愧是师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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